这也是为什么君宴不让他跟着他一起来的原因,就怕被跟在身后的小尾巴戳破慕云初的身份。
“好啊,那以后我可就是他的嫂子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云笙大气的保证。
她也知道,慕云初对自己不太友好,但谁让这是未来夫君唯一的弟弟呢。
“公主,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宫了。”一直在门外等候许久的如意,终于忍不住开口。
云笙本来还挺高兴的,一听这话,当即拉下了脸,“时间还早呢,今儿是父皇允许的,急什么。”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时间总是觉得不够,小公主还有一箩筐的话要跟君宴说,自然不舍得离开。
“可外头太阳都要落山了,您再不回去,奴婢就要挨骂了。”如意可怜巴巴的戳着手指。
云笙最容易心软,只好与君宴告别。
送走了人,砚山才将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他跟在君宴身后,“殿下,您为何不跟公主说实话,就慕公子那性子,两人若见面,怕是要打起来。”
“打起来?”君宴捏着下巴,话中带着点兴奋之意。
“属下可没跟您开玩笑。”砚山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递给君宴,“喏,慕公子昨个儿命人送来的,说只要殿下饮下此丹,便能断情绝爱。”
发现主子脸色不对,砚山当即捂住了嘴,“殿下放心,属下对您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听从您意外的任何命令。”
君宴轻叩着桌子,“云初还让你做什么了?”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君宴对于这唯一的表弟还是很清楚的。
砚山撩起眼皮,纠结了半日,“慕公子只是怕您沉迷情爱,忘了大事,这要怪就怪当年那个女人,要不是她,慕公子也不会变成这样,您别怪他。”
君宴停下动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让他放心,本宫的眼光没有这么差,笙笙岂是那女人可比,让他盯紧皇后和二皇子。”
“是。”砚山咬了下唇,“殿下,老爷子们建议您尽快和公主成婚,免得耽误大事。”
砚山口中的这些“老爷子”都是慕家曾经的旧部,只是因藏在暗处,所以当年没有被漠北皇牵连。
这些年里,君宴和慕云初能够活下来,也多亏了这些人帮忙,只是他们一片好心,有的时候却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君宴身子一僵,“少打笙笙的主意,以后的事,我心里有数,若他们敢动笙笙,我绝不放过。”
“他们也是为了您好,别的不说,此次东陵皇加封公主,其意思不就是希望您们成亲能够巩固两国的关系,虽说如此这婚事便变了味,可结果是好的,不是吗?”
跟着主子这么久,砚山也很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气,别的事情他都能够不在意,但一旦涉及“情”字,便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君宴拿出那日捡到的玉佩握在手中摩挲,深邃的黑眸夹杂着复杂的情绪,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但却让人从心底感到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