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迢迢,只为送一封“废话”过来,这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孩,但主子不想说,砚山也就识趣的闭上嘴。
“云初那边准备好了吗?”君宴负手在后,整个人的状态比起和云笙在一起的时候更要警惕许多,就连温情似水的眼眸也都透着精明的算计。
砚山抱拳回道:“殿下放心,慕公子已从漠北快马加鞭的赶回,预计在您成亲之前会抵达京城,届时便能同咱们一同回漠北。”
“你吩咐下去,让秦风把该推的任务都给推了,近日抓紧训练,此次回漠北,有的是明枪暗箭等着我们。”君宴脸色冷了下来,连带周围的温度也在顷刻间降低。
“慕云初?这名字倒是挺有趣,他姓慕是慕家人吗?”云笙好奇道。
自从那日二人坦诚后,她也跟着君宴去过几次暗夜在城外的据点。
她多次从暗夜的人嘴里听他们说什么“慕公子”,却没有见过人,据说是阿宴特地将他留在漠北,但从话中可以得知,这个“慕公子”不管在暗夜还是阿宴心里,都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不过,那个慕公子不喜欢她,初次见面就让人暗算她。
砚山看向君宴,得到允许后才跟云笙解释:“公主还不知道吗?慕公子是殿下的表弟。”
“亲的?”云笙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对,心虚拍了拍嘴,“我不是那个意思。”
“无碍。”君宴沉了一声,继续道:“云初是个特殊的存在,他出生时正好赶上慕家被人诬陷,好在上天垂怜,护住了慕家最后一丝血脉。”
云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当年慕家的事,至今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但在将门中,却一直有流传这么一个故事,而她也因母族的关系,后打听到了些关于慕家的往事。
本是从龙之功,一代战神勇将,最后却因漠北皇的猜忌,落得个全族覆灭的结果,难免让人唏嘘。
说来如今漠北朝上无勇将,也是漠北皇做的孽,有了慕家这个前车之鉴,谁还敢做大将军?
漠北皇登基的这些年来,漠北的兵力一日不日,或许他以为只要把兵权牢牢攥在手里就能高枕无忧,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比起勇将们直来直去的性子,那些手执辣笔的文臣,斗起来,才更诛心。
如今漠北皇落到这般境地,谁知不是因为当年犯下的错?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云笙脱口便是这句诗,“不知道我何时有机会见见你这个表弟。”
此话一出,砚山当即变了脸色,眼神中透着忐忑慌张,一下就被云笙捕捉。
“不可以吗?”云笙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
砚山讪讪,不知该如何解释。
作为殿下跟前第一人,那个被公主期待见面的慕公子,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尽快把这个“祸害”给处置了。
君宴笑着看向云笙,“他现在不宜出现在人前,等大婚结束,我让他过来。”
当年慕家全族掉了脑袋,慕云初身为遗孤,身份敏感,不宜出现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