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昨日之事多亏了公主相助,请您受小的一拜!”砚山说着就要跪下。
云笙见状赶忙拦下了他的动作,“快起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家王爷如何?该不会还病着吧?”
她朝屋里望去,眸中带着几分笑意。
砚山暗忖:小公主这话,莫不是王爷装病被发现了?
此时屋子里,躺了一夜的君宴,整个人都腰酸背痛的,刚起身准备活动活动筋骨就听见了门外熟悉的声音。
他侧耳倾听云笙与砚山的对话,手指着急的在桌面上敲打着节拍。
“我先去看看他。”
君宴一听,赶忙跑上床,被子一盖,蒙头装睡。
“诶!”砚山着急忙慌的拦在云笙面前,定晴一看,君宴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才放下心。
云笙看着他奇怪的举动不禁问道:“有事吗?”
“没,没有,公主这边请!”砚山讨好地让开一条道。
他紧随云笙身后,一边带路一边说道:“太医说王爷之疾乃惊愕所致,因身子本就比旁人弱些,故至今还虚着,得多静养几日,方能康复。”
听了砚山所言,云笙心里不是滋味,她盯着病恹恹的君宴,只觉愧疚不已。
若非因为她,萧家人也不会和君宴结怨,以至于发生昨日一事。
“砚山,王爷的药熬好了。”一名年过花甲的老者,迈着沉稳的脚步走来。
砚山连忙给云笙介绍,“这位张老是王爷的御用大夫,曾经在漠北便是他一直为王爷调理身子,因年迈,故此晚了些到达东陵。”
“张老好,阿宴的身子有劳您了。”
张老将药放下,恭敬地朝云笙颔首,“公主有礼了,能够伺候王爷,是老朽的福气。”
“张老,您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就成。”砚山安排。
张老和善地笑了笑,拱手退下。
砚山来到床边将“昏迷”的君宴扶起,健壮的手臂撑着君宴的半个身子,但却隐隐发抖,总是不能调整好君宴的身形,以至于迟迟无法喂药。
云笙见此端起桌上的药递到床边,“你扶着他,我来喂。”
砚山一怔,应声说“是”,他用胳膊抵了抵君宴的脖颈,暗示王爷配合点。
云笙并不知主仆俩的小动作,她还没伺候过人,喂药的动作显得有些局促,捻着的勺子的手指怎么弄都觉不对劲。
“公主,您将汤药吹凉些,待不烫嘴了给王爷喂下即可。”
“哦。”
云笙凑近嗅了嗅苦涩的汤药,光是闻着便不由皱起了眉头,她按照砚山的提醒,学着如意曾经给自己喂药的场景,对着勺子轻轻的吹了吹递到君宴的嘴边。
勺子靠近,君宴抿着薄唇一脸的痛苦状,迟迟不肯开口。
云笙无措地望着砚山,不知如何是好。
“是不是药太苦了,阿宴不想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