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不以为然，眼里闪着光，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坏了就坏了，正好让他知道公主的厉害。”

公主若能彻底与凉王分开，她举双手赞同，高兴还来不及呢。

云笙皱着小脸，彷徨地揉着眼，指了指胸口，闷哼了一声，“他受伤，这儿会痛。”

她垂下脑袋，失落地抠着手指头，“如意，我真的好喜欢他，可他……不喜欢我。”

如意听得鼻尖酸酸的。

小公主用帕子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小手揪起被角，身子缩成团钻了进去，圆滚滚的凸起，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小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柔和的暖阳透过窗均匀地铺撒在地板上，带着一股温暖的味道。

“如意！”

云笙从被窝里探出头，嘶哑的声音又干又涩，是哭了一晚上的后遗症。

“吱呀～”

如意推开门，抱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进屋，她瞥了眼跟在身后的侍女们，低声吩咐：“你们先下去，这里有我就行。”

公主昨夜哭了这么久，想来脸色必定憔悴不堪，若是被人看了去，指不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侍女们犹豫的面面相觑，她们都是汤山温泉里的丫鬟，难得有位主子过来，还是陛下最宠爱的小公主，都想好好地表现一番，万一被公主看中，说不定就能入宫了。

如意见几人不走，将热水放下后解开荷包抓了一把金豆子，“还不走？”

得了赏赐，谁也不会自讨没趣，拿了金豆子，跑得比被狗追还快。

“公主，喝口水吧。”如意什么也没问，只是贴心地送上一碗润喉的冰糖雪梨水。

云笙伸手接过，莲花白玉碗里透亮淡黄色的雪梨水微微摇晃，泛起浅浅的波浪，如同小公主此刻的心。

她盯着那不太平静的水面看，慢慢的好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正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似乎能将她的心思一目了然。

“公主，是梨水不好吗？您怎么不喝了？”

云笙嗓子一哽，端起梨水饮尽，梨子偏酸，适量的老冰糖恰好能中和涩味，只是一不小心就容易呛喉。

“咳咳！”

如意送来一杯清水递到她嘴边，云笙张开小嘴，喝了大半杯，总算是将卡在嗓子眼的甜腻顺了下去。

“公主，二公主说，您若是不喜欢待在这儿，不如咱们换个地方歇息？”

如意小心翼翼试探。

昨夜的事，并不是秘密，云沁此行是为了帮妹妹放松心情，却不料会在此遇到凉王府的人，她是最细心善解人意的，细细一想便明白了缘由，于是一大早便找了如意，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必——”云笙话到一半，转念道：“去狩猎场吧。”

“公主要去打猎吗？”如意诧异，寒冬腊月并不适合狩猎。

“叫上八哥吧，咱们都是女孩子，去了不安全。”

云景晗是除了她同胞的两位兄长外，最亲近的皇兄了，最主要他住在宫外，也方便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