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你姐姐回来了,我就让人来接你。”明朝清说。
“你骗人,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你说的事,她要自愿去了京城,我才能跟着回去,你就是不想我去京城,你就是怕人把我认出来,你明明还让我快点回去,发现我能给你做个——”
阮修然说着见着明朝清扭头就走了,“表姐!”
明朝清说:“那你爱干嘛干嘛,我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不要就算了。”
“不是,你急眼做什么,我就是想要见见我的姐姐。”阮修然呀了两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急眼啊,怎么都这岁数了还怎么大火气,记得给我姐姐说啊,她知道我在,肯定很快就回来了。”
阮修然回头,就见孙馥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他。
阮修然抠着脑袋,“我怎么呆在这里,说是你表哥吗?”
“我现在只有一个人。”孙馥说:“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阮修然站在雨中看孙馥,“比你惨的人,你全家已经没了,我们是马上全家都要没有了,你觉得那个恐怖点?”
孙馥静静的望着离开的明朝清,“那个人很厉害的……”
阮修然说:“厉害有如何,再厉害做了坏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有坏,只有立场而已、”孙馥说:“三年前的事情其实我记住了,我当是才十三岁,就懵懂学着父亲给人诊治,我甚至都不知他们是谁,只是晓得他们都很信任我的医术,我因此高兴,就很喜欢给他们治病。”
孙馥似乎在回忆,“后面父亲知道了,只是说不要和他们太过亲近了,可是,明明是他在慷慨的帮衬他们的。”
孙馥似想到了离开的父母,她目光不知望着何处,“他们都是坏人。”
“他们。”阮修然说:“你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孙馥说:“我若是知道,你觉得我还能活下来了,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我一直都呆在这里,只是想……”
说着孙馥不在继续说话了,阮修然说:“你不说就不说,别唉声叹气的,我不是这头的人,你给我说话我可能都听不懂。”
孙馥说:“你不是那位的弟弟吗?”
“镇国公府的男子都在前线,我,我不是,但是我也算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阮修然说,“你这人怎么套我的话,你不会是被后面的人收买了,专门呆在这里杀我们这些来的人吧?”
“小公子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我是大夫,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我若是要杀人,还要在这里呆着做什么?”孙馥说。
阮修然抱着手说:“所以你更加需要一个掩饰不是了?你是医者,医者才是最会杀人的,一根针,一点药,而且,你一个孤女怎么在这里生活了怎么久的,我不信你背后没人护着的。”
阮修然说:“我就是这样的人,先把人朝着坏了去想,反正好谁不会呢,是不是?”
孙馥没有说话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必在我身上下功夫了。”
阮修然说:“这个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呢,你要和我一起去京城才可以。”
孙馥说:“我除开这里那里都不去。”
阮修然哦了一声,孙馥只是说:“我要等人。”
阮修然好奇,“谁?”
孙馥抿唇不说话,扭头进去。
阮修然跟着,“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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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蔡琅已经开始计划回去了,听完明朝清说的话,便是道:“我的意思是带一半的人回去,保不齐有人已经在注意他们了,所以要留下一些来掩人耳目,其余的,我们挤一挤就能回去了。”
明朝清说,“你安排就可以了,这个孙馥不对劲。”
蔡琅跟着她走,“夫人说说看。”
“她能一个人呆着这里怎么就久,必然是背后有人,我害怕她倒戈了,我就只是单纯的怀疑下。”明朝清就说:“我安排了人看着她。”
“若是真的倒戈了那岂不是更好,就怕只是晓得一些不该晓得了,放在这里的烟雾弹。”蔡琅想了想,“我觉得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出发。”
“既然都事不宜迟了,那么就现在走,京城事情多的很,我们这一趟得到的东西已经够值得了,”明朝清的回去安排阮修然和李星弦见一面。
“夫人是害怕太子殿下回去,是发生了什么要命的事情可对?”蔡琅说,“我也觉得太子殿下走的太急促,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
明朝清被说中了心思,“他应该不是胡来的人,只是突然这样回去了,我倒是有点怕的,他要是闹点事情出来,咱们就群龙无首了。”
蔡琅点点头,“我还以为您同太子殿下吵架了。”
“我敢和他吵架,他满嘴的大道理能把我弄的想上吊。”明朝清说着就翻了天大的白眼,“罢了,走了,回去了。”
月饼忽而走进来,“姑娘呀,有人找你。”
明朝清哟了一声,“这姑娘可以啊,怎么快就想通要和我们一起回去了,上道啊,这妮子跟着一道,那才是如虎添翼了。”
明朝清大步朝外,就见着熟悉的人在门口站着。
明朝清指着跟前的人,对着月饼说:“给我打死!你这狗道士,还敢出现在我跟前,骗我夫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