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朝朝只是盯着沈玉安,“你要娶我吗?”
“娶呀,怎么不娶。”沈玉安附身过去亲了下她的额头,“别怕,万事夫君给你顶着的,我安阳侯府丹书铁券的侯爵之位,要保你一个北地还是容易的,再则,皇室不会放北地出事的,北地边防是大宜最不能忽视的防线。”
阮朝朝抿唇看沈玉安,沈玉安摸着她的脑袋,“别怕,不说没关系的,只要你记住,万事我都会拼尽全力帮你的,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阮朝朝忽而说:“我其实就是来退亲的,我知道你是我的娃娃亲,若是北地出事,你们沈家顷刻就会被牵连下来,我觉得,我不该把一个一面之缘都没有的人连累了,……”
沈玉安倒是想不到阮朝朝来退亲的缘故是这样的,“好了,现在我们已经是不是一面之缘,你不要怕,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你父亲若是要反,早就反了,只要你父亲无罪,一切都不是多大的问题,前提就是,若是你父亲是要保谁,那么这问题就大了。”
沈玉安说着顿了顿,将话头引开到别处了,“反正都出来,这里的夜市很热闹,我带你去逛逛如何?”
“我父亲肯定会来京城的。”阮朝朝笃定,“到时候我会让父亲登门,先把两边的婚事退了,若是全身而退了,到时候再说后面的事情。”
沈玉安猛然一个拍桌,“我还配不上你了,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改嫁!”
阮朝朝被他拍桌的德行吓了个好,肩头都不自然的抖了抖,“你疯了吗,我在给你说正经的。”
“我也在给你说认真的,你觉得你这是在保我,我告诉你,你不是我亲戚了,明朝清也是我亲戚,反正闹大了都是死,我也要带着你一道去死。”
沈玉安说着,直接抓着明朝清朝着外面去,“走,我饿了,带我去外面吃饭去。”
阮朝朝被沈玉安直接逗笑,“你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吗?你可从未去北地看我一次的。”
“怎么,你还想嫁给谢瓷兰了?”沈玉安始终耿耿于怀、。
“那是玩笑,我就把谢瓷兰当哥哥看的,他那个人对谁都三分真情的,这种对谁都笑眯眯的人,惹火了才是最要人命的。”阮朝朝说罢,便是觉得过火了些,“不能这样说,谢瓷兰还是很好的。”
“阮朝朝!我还没死呢!”沈玉安就道,“在让我听着你嘴里说谢瓷兰,我就真的生气了!”
***
京城镇国公府中。
明朝沁抱着小小的婴儿急的团团转,“二姐姐,你说怎么办,大姐姐怎么被扣留在宫中了,这为什么扣留也不说,李澹薇还给出京办事了,莫不是办不好,要大姐姐的命吧。”
明朝漪靠着软枕静静的听着,“慌什么呢,反正和你关系也不大,不管发生何事,你的身份都不会变化。”
明朝沁就说:“姐姐说的话,我现在是越发听不明白了,反正我们家什么什么错都没有的,姐姐,你为什么都不喜欢这孩子?”
明朝漪说:“主要是你更喜欢,你天天在这里陪着我,都不管心满了吗?”
明朝沁说:‘大姐姐让我好生陪着你,那么你就是最重要的,眼下外面乱糟糟的,我夫君说,我在家里好好呆着,就是给他帮衬了,再说了,心满比起我更加喜欢她的的爹爹呢,怎么,姐姐还重男轻女了?’
明朝漪说:“都是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看外面都不看好你们夫妻,你倒是觉得你们两个能够恩爱白头的。”
“有时候我是真的很气,不过日子不都是这样过来的,至少在我那婆母为难我的时候,许镜奇总是向着我的啊,而且心满也是非常受到喜欢的,这样就足够了,再则我现在也看明白了很多事,我觉得,等着这件事过去了,许镜奇必然就不会在乱来了。”
“你没有生出儿子你都不觉得可惜吗?”
“为什么要可惜,许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女儿怎么了,咱们大姐姐不就是姑娘们,就算是男子也少有能够比得上她的存在。”明朝沁听着外头有人在叫二姑爷,脸上笑容骤然起来。
许镜奇直接走了进来,就说:“你出来,我同你说两句话。”许镜奇把小婴儿塞到明朝漪怀中,起身拉着妻子出去。
明朝沁看着许镜奇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怎么了?”
“现在我说的话你都记清楚,你大姐姐被关进了昭狱,李澹薇出京办事,办不好估计也玩脱,太子也被囚在了紫福殿,大理寺那头要我过去问话,我这去了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明朝沁目光骤然一变,直接抓着许镜奇的衣摆,“不行……”
“听我说完,你不可以闹,也不可以被人挑唆,现在是龙庭那位要出手了,你若是乱说乱闹一下,陛下很有可能为了平稳,直接杀鸡儆猴让所有人都彻底闭嘴,听明白了吗,我们都不会死的,只要你乱说话,乱闹腾!”
“你要做的就是给我呆在这里,许家那头我都安排好了,心满有母亲好生带着,你就在这里把明朝漪给我看住了,一定不能让她和外头有任何的联系,等着阮朝朝回来了,你就听她的意思做事,明白吗?”
许镜奇说着抱了下妻子,“祖宗,我求求你了,这次真的不能闹事知道吗,你一闹,我们都完犊子了。”
明朝沁都还没有说话,许镜奇亲了下她的脸颊,便是说:“我得走了,我是专门来给你叮嘱两句的,记住了,一定要小心明朝漪,她说什么都不要小心,你要做的就是把她看牢了,我怀疑镇国公府遭难,就是她的手笔!她要用镇国公府去给谁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