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下旨让我妹夫在家闭门思过,我怎不知还要他去昭狱喝茶!”
明朝清跳下马背,见过来的拦路狗,毫不客气一脚踹开,见砍来的长刀,眼底浮出杀意,动作连贯的夺刀击毙三人。
“明朝清,伤我北镇抚司办差人,你不要命了!”
“你有本事就来拿我的命!没本事就闭嘴让我砍!”
月饼跟着跳下马,“姑娘!”
明朝清高高将刀抛向她,“留口气,其余随你!”
她收拾挡路的人,冲到许镜奇跟前,看他毫无人样,急的摇他,“许镜奇,你别死,那封信你得给我说清楚了!”
她见许镜奇腹部挨刀,啐了句他娘的,摸了他的脖颈,又与他把脉,眼神顷寒,“他们给你喂什么了!”
许镜奇被使劲的摇晃唤回了一点点意识,看明朝清又是那副咬牙切齿的德行,如同见鬼,依旧是在凭意识说话了。
“朝沁还年轻,帮她改嫁……心满,心满能不能养,养在明家……”
“狗屁遗言!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你这嘴是个长命的!”
明朝清两指掐在他手腕,指腹飞快落到符咒,唇角轻翻,给他治疗伤保命的同事,把他身上的毒过到自己身上。
许镜奇不能死,倾覆案他是人证,是李澹薇的第一个豁口,那封信可能是明家出事的导火索,他得说清楚!为什么给镇国公府的家书,会落到他手里?
刘头看被月饼重击的弟兄,扯了长刀过去,却见远处有人纵马而来。
为首的正是李澹薇!
明朝清见许镜奇脸色慢慢正常,伸手摸了下他的鼻子。
有气了!
她耳边听着马蹄声,见着过来的李澹薇,似想说什么,喉咙一阵回甜,她拼命的把要溢出的鲜血咽下去。
不行,她现在还是不能承受此等符咒,太消耗她的精力了,到底是凡人之躯,此前皇陵她就没恢复过来,她好累,好想睡觉。
不能闭眼,闭眼弄不好在睁眼就不知是多久了,她需要东西把精神吊着。
她想念送给李梨梨的人参了。
李澹薇翻身下马,见着颤颤起身的明朝清阔步过去。
刘头挡住他,“李世子,我们北镇抚司……”
“滚。”李澹薇冷幽幽盯着他,“你现在回去,还能见到你全家最后一面。”
刘头怔住。
明朝清看过来的人,指着许镜奇,“救他,快点救他。”
她说着,身形就摇摇欲坠。
李澹薇上前将她接住。
被抱住的瞬间,明朝清只感觉身上的不适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周身顺畅。
她下意思将李澹薇抱住。
李澹薇狠一皱眉,“明朝清!”
“别动,让我抱抱你。”
李澹薇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要动。”明朝清拼命将脸颊挤到他怀里,如同找到依托一般,“让我抱抱你。”
李澹薇居然,居然是与她命盘相互的人。
她低低失笑,“李十一,你真是我千年等来的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