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清笑笑,“掉包,怎么可能掉包,自然是冲着你去的,若要砸了这婚事,直接给我便是……还有,你既没给我,可查到了什么?”
“自然是顺着刑部查了,我在大理寺当差时,对待刑部送来的案宗清一色的披红……”
他顿了顿,继续说:“也留了心眼,自发现了不对,比如莫名其妙死亡人数,和最开始我们收到的不一样,我就知道他们大约是要将一些人的死,掩埋在这些正常案宗中。”
“看了你瞒着我做了挺多大事的。”明朝清挑眉问:“那小厮?”
许镜奇摇头,“我找过,没用,那人说就是突然腿滑了,且我也去查过了,是那位御史的家生子,那御史你应该知道,姓薛,是太子殿下的讲学夫子,同理也算是李澹薇的半个夫子。”
听到这句话,明朝清坐直了两份。
许镜奇眨眨眼,“我比不得你聪慧,知道的就怎么多,我只是觉得,那书信若是薛御史得到的,那么为何不直接给李澹薇,或者给你?若不是,那么,这事就已经不是离谱,是恐怖了。”
“好。”明朝清就说:“我大概明白了,那些案宗呢?”
许镜奇:“有些李澹薇已经拿到了,有些他们已经毁了。”
明朝清总结,“那么就说明,大理寺,督察院,刑部都有人参与了皇陵案?”
许镜奇讽刺,“我不也参与了?皇陵案,三司的官员没有一个无辜的,知道或者被蒙在鼓里做了许多刽子手,后面渐渐回过味了,自然不想祸及家族,只能自己去补救,或者听后面人的话。”
屋子沉默了下,许镜奇就说:“曾祁瑞有个外室……”
“啧啧,都年过半百的人还有外室?一树梨花压海棠呢。”
走进门的李澹薇正好听着这句不着调的话,顿时叹息,“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一树梨花压海棠。”
满嘴虎狼之词,没个正经模样。
明朝清满不在乎,“我说错了?那诗怎么背的来着,十八新娘八十郎,白发苍苍对红妆,鸳鸯夜里笑红被,一树梨花压海棠,啧啧,这曾尚书老当益壮啊。”
许镜奇见李澹薇了,忙作势要起身。
李澹薇阻止,说:“躺着便是。”
明朝清起身,笑道:“他是想谢你救他小命。”
李澹薇摇头,不接受明朝清拍马屁,“救他的是你,与我关系不大。”他看想朝外走的明朝清,问:“你去哪里?”
“看海棠花去,我父亲写了这封信回来,还被人中途稀里糊涂拿走,又稀里糊涂出现在许镜奇身上,说明了什么?”
能说明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李澹薇问:“说明什么?”
“保不齐,就是这外室来送信呢?知道你醒了,你堂弟要是也醒了,她不过是个外室,连着个妾都不是,还要陪绑一起嗝屁,岂不是太亏了?”
李澹薇看她,“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好生的话被你说的让人一点都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