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明朝清露出狡黠的目光,“你若不帮我,我就去找能帮我的人了。”
“我看你是真的被李澹薇迷的神魂颠倒了。”谢瓷兰推她脑袋,“这种地方一定是权贵的私宅,京城这种空闲的宅子放着就是浪费钱,要满足运送尸体,必然是靠着正路,或者水路的地方。”
谢瓷兰在风月所什么都耳濡目染,带着明朝清七拐八拐入了某处胡同,“这里是曾家的没有用的私宅,被废弃的缘故,说是养的外室死了,化成了厉鬼。”
“我不要全部,我要你觉得最有肯能出现的地方。”明朝清直接说。
元铭的记忆中,他是下了马车挨着大路边的一处宅邸。
“你以为我是神吗?”谢瓷兰摸着下巴徘徊了几步,而后打了个响指,“倒是有两处,而且是个不错的地方。”
明朝清见着在一处更隐蔽的胡同停下,都不想走了,“不是这里。”
“走吧。”谢瓷兰扯着她进去,指了指墙,明朝清心领神会的翻过去,说了个安全,谢瓷兰跟着翻了过去。
明朝清搀着他,不免嫌弃的说他,“你这功夫怎么学的,翻个墙都踉跄,还嫡长孙呢,丢死人了。”
“我柔弱不能自理不行?我谢家走的文官路子,脑子好用就成了。”谢瓷兰带着她走。
明朝清抓住重点,“你知道路。”
“以前和几个朋友进来过,那些混账羔子把抢来的姑娘小倌丢在这种地方,反正没人来,干什么都……你什么眼神,我干净的很,我不女票,我是有底线的。”
明朝清跟着他,“我就笑笑而已,你激动个什么,原来谢大公子现在还是干干净净的小鹌鹑呢,我此前还好奇,那个姑娘或者小倌能动了谢大公子的身子,可是要羡慕死人了。”
谢瓷兰打趣,“怎么,你羡慕?给你要不要?”
“滚!”
谢瓷兰哦了一声,“怎么说,你和李澹薇还是清清白白的了,啧啧啧,枉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多么蜜里调油呢。”
“要你管,管好你自己的事,你和白东家到底怎么了?”
“他给我搞了个天大的麻烦,我难道不该报复他?”谢瓷兰冷下眸子,“此前李澹薇抓的人之中,有三个是给我谢家办事的,李澹薇给了我时间去平,原本我是能把人摘出来的,结果你猜怎么着,穆老三把我给绑了,让我眼睁睁看着屎盆子扣到我谢家头上,我不搞死他我跟他姓。”
听着谢瓷兰恨意十足的声音,明朝清沉默了下,“即便你被绑了,谢家就没人了,你是不是对自个太自信了,和谢家说你来安排,没留后手?”
谢瓷兰:……
“我没有别的意思,白东家要在大宜过日子,肯定只是想整整你罢了,不会给你完真的,结果你先急眼了,而且若是真的给谢家泼了大屎盆子,你现在还有闲心去搞他?”
明朝清小心翼翼说:“我就说句公道话,白东家还是比较讲理的,他这样对你,是不是你之前搞过他?”
谢瓷兰有点心虚,“就,就泼了他盆水,他就在楼下,瞧着我了,那嘴贱的,真的不是人能长出来的东西。”
明朝清点点头,“反正我就这一句话,差不多就成了,逼急了他,谢家没好果子吃,再则,你们两个上辈子也不是仇人。”
谢瓷兰呸了一声,“你就知道,你上辈子看到了!”
“你这个呸人的习惯怎么还没改。”明朝清嫌弃,“好了,我知道都是我求你帮我办事才是导火索。”
“不是,我和他早就结下梁子了,要我知道那个王八蛋偷了他东西,我弄死那王八蛋!”
“他东西丢了,你给他出什么气。”明朝清好笑,“你别瞪着我,我错了,说明你两个有缘呗,你就给我面子,教训的也差不多了。”
“哦,所以你会知道尸体在京城,是听方楼的人告诉你的?我就说元铭怎么会给我下帖子,说什么有贵客约我见面。”谢瓷兰摸出匕首,“我以为是穆睨,还把你送我这玄铁匕首给带上了,感情是你。”
“你别乱晃,这玩意削铁如泥的。”明朝清道:“我晚点问问李澹薇,看看能不能给你行个方便,这事就过去了成不成。”
谢瓷兰:“呸!”
带着过来一处小门,明朝清听着外头吆喝的声音就搞清楚了里面的别有洞天,感情这里是两处宅子连着的。
“记着啊,你欠我个人情。”谢瓷兰道:“让我想想,埋人埋人,去后面看看。”
二人过来转角,忽而就看到几个人。
两个人都是下意思一左一右贴着墙壁。
“二位,出来吧,躲得太慢了。”
听着声音,明朝清和谢瓷兰都是一愣。
二人探头出去,就见是穆睨。
明朝清觉得有点尴尬,“白东家,真是巧啊,你也来这里散步吗?”
穆睨目光落到谢瓷兰脸上,回着明朝清的话,“想着你要钱太多了,准备挖点能够抵银子的物件,你若是不愿意,那我就毁尸灭迹了。”
明朝清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
谢瓷兰拉着她上前,“他在这里,说明我们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他上前,“这处也不是你家,你能来,我们自然也能来,借过。”
“不巧,现在是我的。”穆睨从衣袖摸出个东西一抖,“我的了。”
明朝清看着地契呼吸都停了,穆睨道:“私闯民宅是什么罪,二位可知道?”
谢瓷兰勾着明朝清肩头,示意她不要怂,盯着那张地契。
“我们又没闯你的宅子,穆老三,上面写的是元铭的名字,你有本事就让元铭去告我和朝清,元铭的就是你的,你们两关系够让人回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