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丧,你家国丧你没吃过?”谢瓷兰听着这句话,真的想踹死穆睨。
穆睨叹了口气,“我家长辈死了,我们都是装出一副鬼哭狼嚎来,还要跪在了灵堂守孝呢,饭都吃不饱。”
“所以你就想吃李星弦的?你说说李星弦知道会如何想你?”谢瓷兰好笑。
穆睨毫不惧怕,“他若知道了就是你说的,你若是要拉我不得好死,我也要把你拉上一道去阎王爷哪里。”
谢瓷兰着实累了,慢慢闭上了眼,他能感觉到穆睨的手始终在放在他的背脊上慢慢的拍抚着,他很安心,甚至自己都毫无察觉的朝着穆你身边移动了寄存,脑袋埋在了他的肩头处。
“谢瓷兰。”
睡得迷迷糊糊的谢瓷兰听着穆睨叫他,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侧眸抬头,“做什——”
温润的触觉落到唇间,谢瓷兰赫然精神百倍,却都来不及挣扎,一只手就落到他的脑后,将他狠狠的压住。
谢瓷呆滞住了,诚然他也同那些焚琴煮鹤的官宦子弟去过小倌楼,可他都是光看不吃的,即便有主动贴上来的,他也是洁身自好不来这口的。
同姑娘们打情骂俏他最多脑子上顶着个万花丛中过的帽子,可他也坐到了片花片叶不沾身的,他更多的是想让上面不要注意这他,把他当做个废物嫡长孙,这样他能动作的机会才是最多的。
知道他内里有几斤几两的几乎没有,只是前面和穆你斗智斗勇不慎没藏好,被他看去了几丝的端倪。
谢瓷兰几乎僵住,知道要挣扎推开的时候,穆睨已经离开了他。
黑夜里面谁都谁看不清楚谁,耳边忽而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谢瓷慢慢稳定着呼吸,紧跟着按住他后脑的手再次将他超前一按,清清楚楚的唇齿相接之感传遍全身。
似觉得他会挣扎,穆睨将他牢牢摁住,待着感觉怀中的人要变成火团炸船,他才将其放过,“睡觉,你敢多说一个字,敢给我火一下,我保证你会后悔。”
谢瓷兰感觉到了这句话后面的含义。
他打得过穆睨吗,很明显是打不过的。
“睡觉。”穆睨抬手环住他,“我同你好好说话,你最好给我好好听,我穆睨要得到的东西只是早晚,若是得不到,毁了也不会便宜他人。”
***
另一头的京城风雨大作。
明朝清卷缩在罗汉床,听着外面风吹雨撞的声音,将埋在账册之中的目光慢慢抽出来,边上陪着的月饼正在打瞌睡,桌上烧着灯节的蜡烛爆的噼里啪啦。
明朝清抬起旁边的小剪刀弄了弄灯节,难得去换小竹篾,将就剪刀尖弄了弄灯芯。
门嘎吱推开,酥饼走了进来,“世子爷说的今夜不回来了,在前院书房和人议事。”
明朝清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小炉子上的炖汤给他送去了没有?”
“送去了,不送去了我也不会带这话回来。”酥饼见旁边睡的香喷喷的月饼,走到明朝清跟前,“姑娘,你和我说实话,如今您是不是在偏世子爷?”
别人看不出来,她一直跟着明朝清的身边,对她的性子算是了如指掌的,明朝清看似和李澹薇重归于好了,却是李澹薇跟前一副模样,李澹薇背后又是一副模样。
李澹薇喜欢明朝清,这是她们都能感觉到的,只是二人如今的相处总是让她们觉得变味了,明朝清似乎是为了继续走下去刻意为之的,就像是在讨好李澹薇一般。
明朝清轻轻的拨动这算盘,慢慢悠悠的对着手中翻着的账册,“你还要说什么,若是没有了,就把这些账目按照我写的拿去做了。”
“姑娘,你其实是喜欢世子爷的对不对?世子爷也和您解释了……”
“你还要说什么?”明朝清打断了酥饼的话,声音有些冷意,到底看着睡得香甜的月饼,没有拔高声音,只是说:“你是我亲近的婢女,就应该知道现在我面临着什么事,我和李澹薇是夫妻,我想只是先襄王府的世子爷,他是镇国公府的姑爷,这一点就足够,其余的都不重要了,我们两个人利益是一起的,现在我们都想这这场博弈之中获得最多的利益,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如今都不是我们思考的、”
“那,那后日宫中设宴,姑娘要去吗?”酥饼就说。
“如此突然的设宴,还是陛下身边最红的公公上门来送的帖子,还专门给我送了东西,摆明了是要我过去的,既然都指名点姓了,我还跑什么呢?”
明朝清斜靠着小案几之上,“镇国公府最近如何了?”
“沈世子和表姑娘已经把能够弄走的人都先弄走了。”酥饼小声,“谢大公子病了,您要去看看吗?”
明朝清就说:“明日去。”她自然是知道谢瓷兰现在是在哪里的,穆睨是给他瞧瞧送了信函来的,她明日要借着这个借口出去干一件大事。
酥饼就说:“若是世子爷要陪着您去可怎么办?”
李澹薇如今把明朝清看的很紧,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不好控制的事情。
明朝清沉默了下,“他不会。”
只要她好好的说,李澹薇总是会依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