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现在还是一厢情愿吗?那个姑娘压根就不喜欢我儿子?”李况修拍桌,“那姑娘眼睛瞎了,我家太子哪里配不上他了,要容貌有容貌,要权势有权势,跟了他就是太子妃,就是以后的一国之母,我没有嫌弃她手腕厉害,以后容不下人,她还不喜欢我儿子了。”
“不是不喜欢,是她自己不觉得那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似乎是兄弟呢。”李正诏就说,“我时常听着她叫太子哥哥哥哥哥之类的,太子似乎每次都很头疼。”
李况修直接傻了,“哥哥?太子把她当媳妇,她把太子当哥哥,这,这这是乱|伦了啊!”
“陛下!”李正诏声音大了起来。
正说着,外面就是太子殿下,二人立刻就正色坐直,见着进来的李星弦,李况修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好好养病,你活蹦乱跳什么,即便外头有些明眼的有了大胆的推测,也只能小心翼翼的求证,你倒是好的很,直接把直接招供了。”
他看着站在跟前的儿子,“谁家躺了三年的人,马上就能下床走路的?”
“你家,你家的就可以。”李星弦对着自己的父皇,丝毫不客气,“我是太子,太子自然有龙气护着,自然是能行动如常的。”
“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李况修拿着棋子砸他,“我说一句话,你驳斥我一句话,干脆你来做老子,我来做儿子。”
“父皇是国君,应该有些国君的没有,嘴里一言一语都应该好生的注意才是,莫要这样嘴上没有个把门,倘若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又是弹劾。”
李况修时常因着自己作死,引来朝臣在金銮殿说他这个不好,那个要改,气得他想把那些老东西,一个个都挂在龙爪上。
“父皇,我适才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李星弦恭恭敬敬给李正诏请安,同要喷火的李况修说,“若是父皇觉得可以,儿臣就这样办了。”
李况修差点话都说不清楚,“你都说让我考虑了,你现在来做什么?你家考虑就一个时辰?”
“对,我家就是。”李星弦咄咄逼人。“明年科举,能否让谢家负责?”
“谢家现在拿得出手只有谢瓷兰,谢兰去监考吗?谢阁老年岁越发的大了,能按下的住吗?”李况修就说,“成日想起什么搞什么,你干脆来搞死我算了,不是怕你娘,我非打死你。”
李正诏就说,“太子的意思是,让谢家负责科举,还是做主考官吗?若是主考官,谢阁老的确非常合适,想来这次的文章也能好生期待了。”
他顿了顿,就说,“不过谢阁老年岁大了,我倒是觉得就挂名就好,可以让贺阁老来主考,在让——”
李星弦打断了李正诏的话,“我说,就让谢家负责,全权负责。”
次次李况修、李正诏就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李况修拍桌就要怒,李正诏说,“谢家现在支撑不起来,若是太子觉得要启用谢家,那么有些东西最好先去确定了。”
李星弦顷刻从李正诏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威胁。
李正诏说:“等着太子把应该确定的都确定了,再说下一步即可,眼下太子殿下应该将心都放在皇陵案之上,您现在已经恢复了身份,外面的暗手就会直接来找您的麻烦了,您不应该让君父更加担忧。”
“陛下已经允诺了朝清的事,太子殿下就不应该咄咄逼人了,您是儿臣,儿子要体谅父亲,臣子要尽忠君主,君父已经给您了一个承诺,那么你还要下一个,就应该靠着功绩来。”
“殿下切记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您每一步都走的很稳,您是储君身上不能有脏,这是最重要的,做事不要分心,分心就是一件事都做不好,我看太子殿下有些乱,还是回去好生歇息的好。”
“眼下,大家都要好生的适应一下自己的身份,重现来适应怎么和身边的人相处,想来周围都是平静的,殿下还是回去好好的想想。”
李正诏看李星弦还要开口,“陛下总是护着顺着殿下的,殿下何必急在这一会儿呢,是不是?”
李星弦抿唇成线,李正诏就说:“殿下既然都出来,不若顺道去看看您的皇祖母也是极好的,她不大喜欢朝清,您如果真的是觉得现在皇陵案没地方入手了,想要闲下来做点别的,不若去太后哪里走走。”
李星弦深深的望着李正诏。
李正诏是李况修跟前最坚固的堡垒,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他在场的时候让李况修不高兴一些,看着温润和气,实际上只要踩着李况修,立刻就能成炸毛的鸡。
见人走了,李正诏转而说:“太子的意思陛下也可以想想,朝堂不能没有谢家,且已经凉了怎么多年了,是该好生用起来了,否则对大宜王朝寒心就不好了。”
“你刚刚在和太子打什么哑谜?”李修况问,“什么谢家?”
李正诏只是道:“不是什么多大的事,陛下不必多心,外头我看着的,不会有什么乱子,陛下既然想着要把那些个脏东西铲除干净,在把这位置交给太子,那么就专心致志的谋划,好生纵横谋划,其余的微臣来便是。”
说着李正诏就起身告辞,他朝着宫外走去,同跟着的侍卫说,“若是谢瓷兰和穆你一起回的行程,那么就杀了谢瓷兰。”
谢瓷兰如果回来,便是说明他已经归附了穆睨那头的势力,穆睨这小子心里狠辣,在程国时候对与招揽的臣子,便是得不到就毁了。
谢瓷兰对着谢家意义重大,倘若他倒戈了穆睨,那么他的脑子之中,可是有太多的大宜机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