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边塞外面乱了,那才是真的要出塌天大祸的。
明朝清说着,顿了顿,正色继续,“于私,北地出事镇国公府必然会受到连累,我不喜欢一切都回到原点,不知道北地参与了多少,但是我会把这件事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李星弦终于开口了,他又道:“即便你秉公执法,还是不能你来跟,我会安排人来,我一会儿回去就同父皇说明这件事,你放心,绝对不会让这件事落到明面来。”
闻言,明朝清道:“我希望的是,能够知道大半,把事情在御前讲清楚,而不是被人成为扣屎盆子解围皇陵案。”
“皇陵案死伤多少没人真正的知道,但是银子绝对是能够查到的,这件事我一直都没有直接问出来,我问问,亏空的银子,除开走雍州漕运运走的意外,其余的呢?”
李星弦没有说话。
李澹薇接过了话头,“我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差账目,我将前后三年总共六年的账目都查了一遍,都被洗的干干净净,查不出丝毫的破绽,至于这些做账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或许还有活下来的,只是都不知道藏在何处了……”
明朝清沉默了下来,发自内心说:“你是没用,还是人家太厉害了?”
李澹薇:……
“我还在查,账目的问题我迟早能查出来不对劲的地方,这点你们放心就是了。”李澹薇顿了顿,“好了,不要无畏的争执起来,好好的掰扯了说就是了。”
李星弦强调这件事的核心处理方式,“阮鹤南要回京,必须回京,这件事必须得他来给父皇面对面的说清楚,让他带着人证物证来。”
“我说句公道话,他若是信任皇室,还会自己去前线吗?”李澹薇直接说,“这个办法现在不能贸然动,我觉得应该等着,看看前线的变化,不是都去人了吗。”
明朝清忽而咬牙,“我有个办法能让北地来人,只是比较缺德,你要不要干!”
她盯着李星弦,“我给你出主意,但是事发后,你不能把我卖了,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李星弦自不敢贸然答应,他看明朝清,“你且说说看,若是合理,这个锅我就给你认下好生背着了。”
明朝清深吸口气,“让皇室给沈玉安赐婚,直接以皇室的名义,什么都不要过问,不管你们是直接赐婚,还是出来的什么风言风语的话,这门婚事两家没有直接说,但是也从来没有拒绝过,这个节骨眼,当初我对需要襄王府这门姻亲,北地就有多需要安阳侯府。”
明朝清说着顿了顿,继续说:“北地让阮朝朝来的,很有可能就是让沈玉安见色起意,在想着两边的关系不错,算是亲上加亲,若是他不答应,阮朝朝很有可能就会被指婚给被的皇亲国戚,簪缨世家,是要激发沈玉安的同情心来办事。”
“但是现在皇室进来掺和,而且还是突然掺和进来,北地那边就会警觉起来,觉得是不是皇室知道了什么,想要保全安阳侯府,这种时候,北地必然是要来人的,只要我去推波助澜一下,阮朝朝一定会让他的父亲来京城的。”
说着,明朝清露出胜利的微笑,“阮朝朝亲自写信要他父亲入京城,那么就是名正言顺了,毕竟女儿婚事被搅合了,父亲来京城要个说法,并且是进宫和陛下说话,也是正常的。”
说完后,明朝清看始终都不说话的两个人,沉默了下。
她抠了抠下巴就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太缺德了,那罢了,你们等我重新想想呢,要把阮鹤南弄回京城,述职也是要年底去了,封赏现在也没有,更何况现在镇国公府出事了,突然宣召北地来京城,绝对是要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必须要慎重在慎重。”
“就按照你说的办。”李星弦点点头,非常认同明朝清缺德的主意,难得非常的认同,“你这个法子看着毫无章法,实则是最好的。”
李澹薇也点点头,轻轻的拍拍手,露出个大拇指,就道:“明大姑娘这脑子只要用起来,那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瞧瞧这种破坏人姻缘的事情,说做就做了。”
明朝清:……
她警告李澹薇,“你真的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知道吗。”
明朝清又看向李星弦,“我先说好哦,这个法子本身就是非常离谱,极其离谱的,你们皇室是要顶着外面的辱骂的,而且还有搞个真的能够配的上沈玉安的人出来,还要让安阳侯府夹在中间不是人的人选才可以,这个你要自己去想,我就不知道,且,你还要说服你的父皇,这就是难关,等着说服完毕了,还要去说服那位姑娘配合你们才可以。”
李星弦听着这里,觉得有点和他想的不一样了,不是同李况修说一声就完事了吗,他父皇搞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最是擅长了。
他问:“怎么复杂?”
明朝清:???
李澹薇忙拦住明朝清,就说:“不要生气,我们太子殿下没什么脑子,想事情简单,明大姑娘你展开说说,他对这种挑拨离间的事情是不怎么擅长的,麻烦你多说两句啊。”
明朝清深吸口气,一字字地说:“这做戏就要做的以假乱真要来个全套才可以的,所以一定要真,求的就是个实在呢,要让沈玉安知道他真的被看上,真的要被赐婚的,要让安阳侯府觉得有点憋屈,那个姑娘的人选,一定要身份上就打的死阮朝朝,容貌不行才情来补,最好是同阮朝朝一个性格的人,这样一来就有比较了、”
“若是弄巧成拙了怎么办?”李星弦说,“你表姐就是不想要这门娃娃亲,你这保全之法是不是太过激了。”
明朝清抬手握拳,佯装给了李星弦一拳头。
她气呼呼说:“那是因为她现在还不知道这门婚事,能够关系到北地生死上面来,所以才想着摆脱,而且之前你已经和她说的非常的明白了,她在安阳侯府的时候不是表现的很好吗?没准人家只是没有把窗户纸捅破。”
明朝清说着两手一摊,“反正这件事,你要是不擅长,那么你就找个擅长的做,让你母后来,或者太后,对就是太后,太后和我不是不对付吗,正好,这样一来就是来报复我的,这样也合情合理的,突然赐婚,也是突兀的厉害,可能会让背后的老狐狸们多想来这,对对对,就这样……”
边上的李澹啧啧两声,“我的天爷,明大姑娘太狠心了,表面上姐姐妹妹好的很,这背后坑人起来好不手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