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部分逃走了,我算了算,大约是从军的可能性更高,那些人据他们说,都是从西边来的,那时候正是要用兵用人的时候,入了军中他们也能安全了,所以没准夫人前线家人知道的始末,就是这些人告知的也说不准的。”
明朝清低低的嗯了一声,“三年前的时候镇国公府的确是有参与,我也不瞒着先生了,我表姐家,也就是北地,大约是负担了一些劳工的死亡,这些死亡人数怎么大,必须要给上面交差才可以,所以,死在战场上,才不会被人疑惑。”
“伤害是可以造假的。”蔡琅直接将话头接了过来,“夫人倒是点拨了在下,在下这次回京就好生查,北地戍守边塞多年,深的皇室信任,想来是觉得不对做这种事情,必然是被人做了刀。”
“你就不要在恭维我了,若是做了,该要如何就如何,若是被人利用了,那么你就要让北地安心下来,把知道的一切都告知出来,我想只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厉害,所以你就在太子跟前做点实在的事情。”
蔡琅受了这句话,“跟着还有部分的人,就在这里游荡了,根据他们的话,最开始的一年,是有人来这里毁灭证据的,他们之中有胆子大的人跟着去,想要找到他们的老巢穴,都是人都没回来的。”
“还有吗?”明朝清问,“那个老伯是工匠,他知道的东西应该比旁边人多许多,今日我们不能走了,我们暂且在这里呆着。”
正说这,李星弦就走了出去,明朝清走了过去,“你要不要在休息一会儿?”
李星弦说只是盯着那老者,“你是负责的工人,那你如何证明,你参与了四年皇陵的监造。”
相老伯怔住了下,见着储君执着的眼神,便是说:“既如此,我也不欺瞒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应该知道,我们这些修建皇陵的工人,即便现在不死,等着竣工的时候都是要被严加看管起来,等着日后陛下百年了,我们是要负责把人弄进去,跟着就要死在里面,这样关于皇陵的一切才能埋藏起来,不会出现盗墓挖坟的事情。”
相老伯说着,就道:“因此我们挖出了一跳密道。”
他道:“就在这山洞的深处,有一条路,直接直接去皇陵,那里面,那里面我才藏了有爆炸痕迹的石块,可以证明当初您和世子爷被掩埋的时候,那些人是想直接将您们都炸死在下面的!”
“所以,当年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李星弦说,“你既都看到了,怎么能够趁乱跑了?”
相伯跪下,“因此,因此不不止一条逃命的地方,我们都怕死,工匠们知道正大光明的跳不掉,就开始研究怎么挖路出去,我们本来就是修皇陵的,打动打路这种事情我们最是擅长了……”
说着,相伯的声音越来越小,“该请太子殿下恕罪啊……”
李星弦只是说:“现在,带我走一遍。”
明朝清开口,“反正都来了,不若等你——”
李星弦只是说:“就现在,朝清你跟着我。”他顿了顿,“其余人都在这里呆着,就你跟着我一道走。”
山洞之中果真有个暗门可以打开,李星弦捏着火把走在前面,相伯走在中间,明朝清跟着后面,她说:“当心脚下不要摔着了,还有这里出去是什么地上?”
“就是皇陵了,只是要走一段时间了,这处是我和几个兄弟挖了一年多的,当年我们八十个人就是顺着这路逃出来的,这里还有好些证据,若是能够帮上太子殿下是最好的。”
“我们真的是逼不得已的。”
李星弦说:“我不追究,你不必害怕。”
大约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三个人从一处破败的屋子破土而出,相伯说:“这里是曾经我住的屋子,现在都荒废了,其实这皇陵的屋子现在都是还可以住人的,就是因为闹鬼呢。”
李星弦说,“你带着我把皇陵好好的走一遍。”当年他就是来走个过程的,看的都是皇陵的账目,很少出去。
明朝清觉得李星弦是想做什么,只是跟着他身后,她左右看了看,摸了把伞出来,看着还能用,递过去,“你不打,人家怎么大的年纪了,还是体恤些的好。”
“朝清,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同他边走边说。,”李星弦说,“你此前不是好奇这里吗,自己去看看吧。”
明朝清眨眨眼,看了看那老伯的身量,递过去的伞指尖轻轻的敲了下,落下个符咒,只是李星弦有任何的不对,她马上就能知晓。
目送二人出去,明朝清左右看着连着的屋子,便是开始一件一件的摸索了起来,百密必有一疏,只要没有一把火把这里都给烧没了,那么必然是会留下什么的。
再则这些工人们经历了怎么多次的流血事件,恐怕都是要留点保命的东西下来,没准还有其他的密道,或者还有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蔡琅当年不就是被自个哥哥藏到挖好的地窖之中,才躲过一劫的、
明朝清觉得这个皇陵案太邪了,她低声手指点了地,地上微微明亮,出现一个八卦罗盘。
明朝清指尖轻轻的动作。
这里同李况修的八字是对应的,怎么会死怎么多人的,邪了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