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难免?”阮明柔抬头尖叫道,“我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你明明说嫁到侯府就好了,可爹还不是一样看不上我,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他却连面都不肯露。这不是故意让我难堪是什么?但凡他能为我做主,侯府那些人也不敢这样瞧不起我。”
魏芸兰看着女儿满脸愤恨的样子,心中也不免对阮密生出了怨恨,抱着女儿哭道:“是娘没用,害你也跟着不受你爹喜爱,连出了嫁都要被夫婿看不起。”
阮明柔听母亲也哭起来,想起自己嫁到侯府的日子,更是悲从中来:“娘,为什么会这样啊?您都不知道我在侯府过得是什么日子,我明明也是爹的女儿,他为什么就不能帮我一次呢?”
阮明柔自嫁进侯府,黎耀就对她爱答不理的,今日破天荒主动提出陪她回娘家,她就是再傻,也能猜出对方肯定是奔着父亲来的。
虽然出嫁前因为她的一意孤行,阮密曾放过狠话,但她觉得再怎样阮密也是她的亲生父亲,不可能会真的不管她。
谁想到,阮密竟真的绝情到这种地步。
阮明柔的话让魏芸兰心中升起一抹慌乱,但脸色僵了僵,才安抚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你爹眼里,只有阮明烟那个贱人是个宝。我们娘俩的事,他何曾上过心。你好好跟娘说说,侯府究竟怎么样?怎么这才刚成亲,那黎世子就这样对你?”
夫妻二人一起回阮府,黎耀就算再生气,也不该这样堂而皇之的将女儿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回了侯府,这让女儿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阮明柔抬起头来,看着母亲满含担忧的脸,心中更是无法抑制的难过:“呜呜……娘,我好后悔,当初没有听爹的话,黎耀他,根本就不是人……”
魏芸兰听着这话,心中一惊:“怎么?他对你做了什么?”
阮明柔拧着手中的帕子不自在的扭捏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对母亲诉出了自己的苦。
她将长袖撩起,露出白嫩的一截胳膊。
只是那魏芸兰费了不知多少功夫,才养成的那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一道道刺眼的红痕。
“这是……他竟然对你对手?”魏芸兰震惊地站起了身子。
徐若雪说的不错,魏芸兰运气很好,碰上了阮密,纵然从始至终都对她冷眼相待,却也没有动过手。
如今看着阮明柔身上这让她触目惊心的伤痕,她竟突然觉得,阮密从没有碰过她,或许也不是件坏事。
阮明柔哭着点头。
魏芸兰气急道:“侯府世子,竟然是这般的禽兽?你婆婆难道也不管管?”
阮明柔抹着眼泪道:“这种事,您让我怎么好意思跟人说。更何况,她怎么可能向着我。您不知道,自我嫁过去,她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成天指桑骂槐说我不安分,动不动就要立规矩,但凡有一点不称心,就说我晦气。”
阮明柔越说越难过,又哽咽起来,“娘,您不知道我每日过得有多煎熬,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