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芸兰听着阮明柔的话,想到自己如珠似宝般捧着长大的女儿竟被如此磋磨,心疼到无以复加,她一把将阮明柔搂到怀中:“娘的心肝儿,是娘的错,竟没看出侯府的人是这般德行,你要怪就怪娘吧。”
阮明柔咬着嘴唇怨愤道:“我都嫁过去了,怪你有什么用。爹一定早就知道黎耀是这个样子,当初才一心要让姐姐解除婚约。他当初若是能告诉我们,我岂会嫁到侯府去,您说他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这话若是被阮明烟听到,怕是要忍不住翻白眼,当初阮密苦口婆心说黎耀不是良人的时候,是谁觉得阮密偏心,不希望她嫁到侯府做侯府少夫人的?
如今知道黎耀不好了,又觉得阮密偏心。
阮明柔这种人,总认为自己过得不好就是别人的错。
偏魏芸兰还觉得她说的有理,跟着道:“你爹偏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既已经嫁了,就别想那些了。黎耀他,经常对你对手吗?”
阮明柔垂头道:“那倒也没有,那晚喝醉了才……”
魏芸兰一愣,随即松了口气:“傻孩子,这就好,男人嘛,喝了酒失控也是常有的。你想想法子先怀个孩子要紧,有了孩子,就是有了护身符,你婆婆自然就不敢再使劲磋磨你了,世子肯定也不会动手了。”
阮明柔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吗?”
魏芸兰笑道:“娘骗你做什么,你看你爹从来不待见娘,如今这后院,还不是娘做主。你比娘又强了一层,嫁过去就是正室,再生个嫡子,这地位就稳了。”
阮明柔说到底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唯一难过的就是阮密只疼阮明烟,但她有娘,过得不知道比阮明烟舒心多少。
到了侯府以后,事事不顺,心里自然承受不了,如今听了魏芸兰的话,心中不免生出希望。
“娘说的对,我听您的。”她总算是不哭了。
说着又嘟着嘴巴道:“祖母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了要帮我的吗?今日怎么对阮明烟那个贱人那么好?”
阮明烟猜的不错,阮明柔回府,确实是跟她有关系的。
魏芸兰眸光闪了闪:“放心吧,你祖母的手段,可不是你能比的。那个小贱人如今不好对付,你祖母可不得小心些。”
说到这里,魏芸兰怀疑地看向女儿,“你已经嫁去侯府了,怎么又想起她来,如今她也碍不了你什么事吧?”
阮明柔垂眸遮住眼底的慌乱,抓着母亲的胳膊道:“娘,我觉得,世子似乎还惦记着阮明烟。我才嫁过去多久,他在我面前提过这个贱人好几次了。你说,我是不是得先下手为强?”
魏芸兰犹疑道:“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她毕竟是个残废,世子怎么可能真的动心?”
阮明柔脸上浮起一个阴狠的笑:“谁知道呢,那个贱人,废了双腿不是还有那一张勾人的脸吗?我就是要让她永远都没人要,看她以后还怎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