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白霜捂了嘴,凌白霜一向沉稳,却也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心儿,这话你怎么敢乱说?”
任天心就是随口一说,被她这么一惊,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去看阮明烟,却见对方面色平静,倒像是她在大惊小怪一般。
“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想到当初知道祖母生病,阮明烟的第一反应便是问她父亲在哪里,任天心不由道。
阮明烟见她对自己毫不设防,也不隐瞒,只是这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只含糊道:“嗯,隐约听说过一些。”
任天心有些诧异,这事她父亲都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证据,阮明烟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但事关重大,她终究没有再问,只是看向阮明烟的眼神有些复杂。
阮明烟注意到这一点,笑道:“别想那么多,这些事情自然有人会操心,你祖母和父亲没事就好。”
任天心突然觉得自己在阮明烟面前像是一个小孩子,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转移了话题:“你来围场做什么?之前霜儿还说这种场合你肯定不会来。”
阮明烟觉得任天心这样的性格,确实不适合知道太多事,她能一直保持这样的性格就很好。
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笑道:“在家闷的慌,出来散散心,你怎么也来了?”
任天心是个重感情的人,祖母还在生病,而且父兄都在战场上,她应该没什么心思来才对。
谁知任天心没有回答,却悄悄地红了脸。
阮明烟极少见她这副模样,疑惑地看向凌白霜。
凌白霜掩着帕子笑道:“她这是害羞了,任夫人给她说了亲事,两家差不多要订下来了,天心不太满意,想着能不能找个机会让对方主动将婚事退了,所以才来的。”
阮明烟没想到任天心还有这样的打算,不由道:“是哪家的公子啊?天心为什么不愿意,是人有什么问题吗?”
嘴上这么说,但阮明烟对仅见过一面的任夫人十分有好感,觉得她的眼光应该不会错。
任天心这样子明显是在闹什么别扭。
果然听她这么问,任天心红着脸迟疑不定,凌白霜好笑道:“是秦家的二公子,你也见过的,就是赏花宴上做评委那位。人家出身好,长得好,又有才华,在京城也是排的上名号的贵公子,哪里有什么问题。”
说着转头看任天心,见她羞的都快钻到地底了,不禁又掩唇笑起来,“大概是心儿觉得她一个出身将门,爱舞枪弄棒的,跟秦家那样的世家大族爱琴棋书画的公子哥肯定合不来,所以才不愿意。”
任天心听她这么说,急道:“才不是,他就是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才不是人们看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