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王那边不知是有什么谋划,还是在等什么,同齐少元几番对阵,各有伤亡,紧随着又挂了休战旗。
齐少元虽年轻,但在战场上经历过几番生死,自不敢轻敌。
坐镇禹城,一边等待朝廷的援军,一边与诸位将军商议排兵布阵。
言娘一路从金子谷滚下来,直接就闯了禹城知府的府邸,行起了土匪那一套,抓了人质说要见齐少元。
这等关键时候,言娘竟公然对官府的人出手,性质不可谓不恶劣。
禹城知府气急败坏,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言娘拿下。
好在有个跟着水公办过几回差的年轻人认出言娘来,同知府多了几句嘴,这才免于将人乱箭射死。
水公得了信去知府大牢把人捞出来的时候,听得那年轻说得一回来龙去脉,也不得不给言娘点个赞,夸一句真虎。
把人带出大牢,还调侃一句:“姑娘真是勇气可嘉,官府的人都敢劫持,你这小命是不想要了?”
言娘很实诚道:“秦怜让我来找齐少元,我没门路……”
所以,闯了禹城知府就是门路。
水公……
看着挺大一姑娘的,说她虎,她是真虎啊。
言娘生性单纯,想东西不会弯弯绕绕,行事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不是。
反正,她认得水公是齐少元身边的人。
当下也不废话,火急火燎道:“真真不太好了,秦怜说你家公子能救她,让我赶紧来禹城。”
又急急道:“你家公子呢,快跟我回金子谷吧。”
“啥?”
水公震惊失色,公主不太好了?
顿时心里又是一沉,自己不是派了人暗中守在公主身边吗?
公主有什么事,为何无人来报?
似是为了答复水公的疑问,言娘又自顾自道:“对了,金子谷那些暗卫是你们的人吧?真真说讨厌被这些人盯着,我全部给抓起来关着了。”
水公……
纵然是见多识广的水公,此时对着言娘也无话可说了。
心里却道,这样可不行,看来只能自己出马了。
毕竟四年前的事……
水公能想起四年前的事,齐少元自然也想得起。
言娘的到来给了他当头一棒。
尚阳国与大启的这一战是避免不的,他舍不得放开宋怀真,也不想她跟在身边置身危险之中。
但同样的错误,他居然犯了两次,四年前也是如此。
齐少元看向言娘,眸中一片冰寒,语气也没有丁点温度。
“出什么事了?”
言娘虽为女子,但功夫不弱,一人能打十来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可不知为什么,齐少元这人看着瘦弱,又生得人五人六的模样,却比十来个大汉还要来得可怕。
她只要站在齐少元五尺之内,就被他身上的气压所影响。
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临到头来甚个都忘记了,只余得一句:“病,病了……”
她说话的尾音还未断,齐少元的人影便已消失在眼前。
水公也没顾得上她,连忙着人去喊郭高义,跟着一块往金子谷去。
宋怀真是病了,还病得有些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