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天崇帝要搞什么花样。
时景言下意识拒绝,“这怎么行,路途遥远,你的身子……”
云溪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孩子现在也才七个月,还不至于路途长点儿就要死要活的,我听说南城那边风景比京都好得很,还挺想去看看的。”
即便时景言百般不同意,但云溪执意要去,时景言也无可奈何。
“记得防水布带着!万一路上遇到暴雨呢?”
“那些梅子零嘴之类的要带够,路上估计无聊死了。”
朔月和长安一项项核对着要带着的东西,生怕漏了什么,他们这些下人不要紧,王妃可怀着身子呢!
天崇帝为表皇恩浩荡,也送来了很多东西,云溪嫌弃的翻来看去。
“也就这金疮药和驱虫粉有点儿意思……”
天崇帝,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府中有管家操持着,云溪就去医馆搜罗了一大批药带着,当然,还有前两个月制作出来的解毒丸。
“这解毒丸一定包好不能受潮,若是南城有被怪物咬伤的,可全靠着这个呢。”
摄政王府收拾东西足足花了三天,临行的车队上大大小小的车子几乎都要塞满了。
祝将军策马来到车前,“王爷,王妃,咱们这就动身吧。”
让云溪没想到的是,祝无双竟然混进了车队中。
祝无双一身护卫打扮,“嘘,我爹不知道我来,王妃你可得替我瞒着。”
祝无双一日日的待在京都中,一直想出去看看,总算等来了这个好消息。
南城,听说那可是个鸟语花香的好地方!
云溪同样压低了声音,“你这打扮也就瞒得过一时,不如我让长安她们给你一身侍女衣裳,你同我们一起坐在车里。”
于是,马车里,云溪加上朔月长安,又有了祝无双,四人正好凑一桌麻将。
朔月兴奋的从箱子中把麻将翻出来,“我就说路上解闷得用到这东西,怎么样?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一行人走官道,马车行的又快又稳,比原定计划还早了两天到南城。
白天的南城倒是和京都没什么不同的,有些酒楼和茶楼甚至比京都还要热闹。
南城刺史谢兴安一早得了消息,给云溪一行人准备了敞亮又舒适的宅子。
本以为可以休息两天,但很不幸,就在云溪一行人到的前一天,城中有人被怪物咬伤了。
医馆中,女人四肢全被绑住,背上的伤口隐隐有些发黑。
更让人着急的是,尽管大夫用了止疼散,女人昨夜还是疼的叫了一晚上,甚至今早还晕了过去,任凭大夫用尽了法子,女人依然没有醒。
女人的丈夫抱着孩子坐在一边,连孩子饿哭了都不知道找点儿米浆去喂。
云溪进门时,正好听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医馆中的老板苦口婆心的劝人回去,“你就别在这儿耗着了,回去给孩子熬点儿米糊糊吃吧。”
男人隔一会就看一眼病床上的女人,“什么米糊糊,我媳妇那明明有奶,我娘说只有吃奶,我儿子才能不生病。”
“你们把她翻个身,给孩子吃一口怎么了?”
碰上这么个废物自私的男人,老板也是无可奈何,“你……”
那女人自己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而且被怪物咬上,说不定全身都是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