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九恭敬弯腰,“谢王爷夸赞。”
贤王爷看着文九,突然有些感慨,“当年我把你从乱葬岗救出来,谁承想你竟然能凭借一己之力,在敦王那人身边混到如此重要的位置。”
“属下能有今天,全仰仗王爷出手相助,属下当竭尽所能为王爷办事。”
贤王爷满意的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按照贤王爷的想法,只要把药人和南城行宫账目扯上关系,再找个时机把事情推到敦王头上,他自己就可以完美脱身。
关键的一步,就是文九。
文九这颗棋子,到时候是定要舍弃的。
次日早朝。
“祝爱卿和摄政王此次解决了南城怪物伤人一事,朕心甚慰。”
朝臣纷纷祝贺,偏有不长眼的人出来扫兴。
“陛下,臣记得摄政王这次还去查了南城行宫账目的事,不知可查出了什么?”
这人是盛丛一党,逮住机会就想为盛丛洗白,“有传言说,行宫账目一事和盛太傅牵连颇深,不知真相如何?”
时景言抬眼,神情没有丝毫波动,“行宫账目,和盛太傅没有关系。”
那人得意的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当日白安明说盛太傅根系遍布六部,一手遮天的事,是不是也可以推断为诬告了?”
时景言淡淡道,“不能。”
那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行宫账目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即便此事和盛太傅没关系,也不能证明其他事就和盛太傅不相关。”
朝臣们脸色各异。
天崇帝开口打断了朝堂上这诡异的气氛。
“贤王爷前些日子给朕递了道折子,盛太傅嘛,确实是有些行事荒唐的地方,不过朕念在太傅到底为朝廷效力多年,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时景言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这事儿,天崇帝根本没和他通过气。
下朝时,时景言果不其然的被人叫住了。
“王爷,陛下请您过去。”
大殿中,天崇帝亲切的招呼时景言上前,“景言啊,太傅这事儿暂时就到这儿吧。”
天崇帝叹了口气,“朕知道你一心想着把朝廷中这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理清,但哪有这么容易啊,贤王爷的意思也差不多,这事儿,你已经敲打过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了,谅他们也不敢再放肆了。”
时景言心思一转。
又是贤王爷。
天崇帝不知道时景言的心中所想,不过这事儿确实是拂了时景言面子,天崇帝想着还是要安抚一下的。
“太傅那边,朕已经派人敲打过了,若是以后这些人故态复萌,朕一定不会再放过他们。”
时景言点头,“陛下说的是,这事儿还是臣考虑欠妥,水至清则无鱼,臣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