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恨得咬牙切齿。
这不明摆着想摆她一道么。
云溪站在书房外,有些忐忑不安,这时景言大半夜不睡觉究竟是想如何摆她?
颤颤巍巍推门而入,便瞧见时景言借着灯光读书,身上还穿着睡袍。
“回来了?”时景言说话时声音有些冷。
带着嗔怪意味。
“嗯。”云溪点点头,“王爷在等臣妾?”
“嗯,本王想看看你究竟想要什么时辰回来。”时景言依旧不咸不淡地说着。
云溪却直直感觉到股阴森森的冷气。
寒意彻骨。
“诶呀,王爷……”云溪总觉得他准备苛责自己,旋即小跑着迎上去,甜甜地娇声喊着。
时景言依旧俊脸严肃不苟言笑,“撒娇对本王没用。”
“那好吧,王爷自己玩吧,臣妾先睡了。”说罢,云溪打了个呵欠直直走进寝室。
时景言望着云溪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
有些人看来真的想要上房揭瓦了。
没办法,自己的媳妇自己宠。
受着吧。
是夜,云溪睡得极其不安稳,总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大抵是怀了孩子有些累。
时景言将她搂在怀中,阖着眼轻声问着:“怎么了?”
云溪睡眼惺忪,“没事,就是睡得不怎么踏实。应该是怀了孩子的缘故。”
这话一出,时景言就有些心疼了:“等他生出来打一顿。”
“可你是他爹诶,这样不好吧?”云溪道。
时景言不以为然,“你是我媳妇。”
“好了好了,睡觉吧。”云溪轻笑。
至此,时景言整夜搂着云溪,她倒是睡得安稳些了,毕竟许久未曾如此舒坦地休息过了。
自晨起,云溪便将那头颅的事情尽数告知时景言,纵使她知道依照时景言的势力应当是早些便收到消息了的。
用早膳时,云溪还是有些忐忑。
她看了看身旁淡定从容的时景言,问道:“王爷,你说时景天能够相信那就是时景林的头颅么?”
时景言闻言轻笑,“怎么?害怕了?”
“你当初提出这个事情的时候可都没有害怕呢。”他抬眸望着云溪,“好啦,别担心,溪儿医术如此高超,他应当是察觉不出来的,本王相信你。”
云溪低垂着眉眼,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自语道:“宝宝,你看你父王多好,以后可千万不要惹他生气嗷。”
时景言含睇着云溪,“孩子月份小,听不见。”
虽说他嘴上是如是说的,可是这心里头已经想着把自己未来的的孩子送去寄宿学府了。
“嘁。”云溪傲娇地轻笑着,“哼,臣妾可不管呢。若是以后你欺负我了,我可就有孩子护我了呢。”
“溪儿是指哪种欺负?”时景言挑眉坏笑。
云溪脸上泛起两朵红晕,“你——”
“呵呵,”时景言噗嗤笑着,“溪儿可是想歪了?”
“没有。”云溪黑着脸。
孩子,以后可就是娘俩同仇敌忾了,你且瞧瞧你父王,整日里就只知道欺负你母亲我。
得,万一父子俩都没个正行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