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啊,柳郎中。”云溪眉眼弯弯,“什么时候准备生个小孩玩玩呢?”
柳修文瞬间脸涨红,“我还年轻。”
“啧啧啧,事情可得抓紧了嗷。”云溪嬉笑着,“不要整日整日地待在我这医馆里头,免得让孟小姐独守空房春宵寂寞啊。”
“云夫人,今日医馆里头的病人多了不少,我就不多奉陪了。”柳修文觉得气氛委实诡异得很,周身的空气也变得燥热带着让人羞涩的暧昧。
云溪看破不说破地轻笑着。
“对了,我来时瞧见医馆外头聚集了很多的病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多出这么多的的病人。”云溪又说道。
柳修文不以为然,“不知道,可能就是最近气温骤降所以导致城中百姓风寒感冒吧。”
云溪总觉得不怎么对劲。
最近的确是气温骤降,但也没有到随意几下就会风寒入体的样子。
进门时,云溪有打量过那些病人,不像是感风寒,倒更像是瘟疫。
面色憔悴,身形瘦骨嶙峋。
整个人如同骨架般。
“风寒?”云溪皱眉,“我总觉得不像是风寒,更像是瘟疫。总而言之,过会你们定要小心些,注意防护。”
柳修文点头,“好。”
云溪说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决定去瞧瞧医馆外头聚集的那些病人。
好在她长了个心眼,特地带着面纱,又用了些白酒给自己的手消毒。
医馆外头的病人看着云溪,赶忙蹒跚着走来恭敬地双手作揖:“云夫人,求求你大发慈悲久救救我们吧……”
云溪放眼过去,成片的患者叫苦连天怨声载道,她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淡笑着同那病人说道:“好,我先给您把脉。”
笑容中满是苦楚和心酸。
行医者当以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之慈悲心肠为根基。
面对着深受苦楚的芸芸众生,她有怎么可能不为之动容而难受呢。
替患者摸了脉象,云溪的心沉了下去。
毋庸置疑,是瘟疫。
不过怎么会突然而然就爆发瘟疫了呢。
“怎么了这是?”柳修文忙完之后听说云溪在替病人摸脉后想着出来瞧瞧,却没想撞见云溪沮丧着脸,心里不觉有些疑惑。
这是出了什么问题么?
方才他也替几个患者把了脉象,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风寒感冒而已,应该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模样吧。
莫不是他医术不精,脉象看错了?
云溪收回神,定定地瞧着柳修文,抬手指了指医馆里头,示意他进去说话。
柳修文会意,跟着云溪径直走进医馆。
“出了什么事?”柳修文问。
云溪抿唇,良久道:“不是风寒,是瘟疫。”
柳修文闻言大惊失色,瞳孔微颤,有些难以置信地问着:“怎么会是瘟疫呢!方才我观那脉象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风寒怎么到了你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