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若是时景天坐不稳这个皇位,他有可能随时给他这皇位给掀了。
“怎么,景王可是质疑朕连坐稳皇位的实力都没有么?”时景天道,“朕当初既然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自然有实力坐稳且不怕那些个卷土重来的臭虫。”
言下之意就是再说时景言是臭虫,而且若是他有意谋权篡位当初他时景天怎么登上皇位的就怎么对付他时景言。
“臣对陛下的实力完全没有任何质疑。”时景言道。
所有的话语皆是指责时景天用卑劣手段得来的皇位坐不久,而且还完美地把责任全都丢给了时景天。
时景天虽然气不过,但他有些理屈词穷,暂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对策,又不敢当着众臣的面和时景言撕破脸皮,只得压抑着心里头的怒火用话语和时景言争锋相对。
没想到,时景言这人当真是不容小觑。
“既然如此,朕看景王你也清闲得紧,城中正好闹瘟疫,不如景王去和官府交涉下,让他们协助你将病人隔离如何?”时景天道。
他并未通知所有的官员,若是此次时景言能够顺利地和官府合作,那就说明时景言的势力很大。
届时再用个结党营私的名头将他给抓了,再伪造个畏罪自杀的样子,自己这皇位自然坐得更加稳固。
如是想着,时景天更加关注时景言的举动,心里头就盼着时景言将这事情接下。
果然啊,时景言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斗得过他时景天。
正当他就以为时景言会上钩时,时景言突然道:“陛下的旨意臣自然不好拒绝,不过臣怕单凭臣独自前去那些个官员怕是不会轻易答应,毕竟他们可是陛下的臣子呢。”
时景天闻言嘴角抽抽,心里暗暗感叹时景言这漂亮话说得当真是好。
关键是还完美地避开了他设下的陷阱。
他心里不免有些恨得牙痒痒。
“既然如此,那朕便同你写封手谕如何?”时景天笑着说道。
时景言思忖片刻,道:“如此自然是好的,当然如果加上陛下的亲印自然是更好的。”
亲印是皇帝的专属印章,在重要文件上头都会印盖,而且这东西向来制作工艺极其复杂且用材用料也是极其稀有,所以是很难仿制的。
从而权威性就更高。
时景言之所以想让时景天在手谕上盖上亲印就是害怕时景天会突然反悔,然后转头反咬他一口。
“难得景王做事谨慎。”时景天尴尬地笑着说道。
他现在心里头被时景言气得只想骂爹。
时景言倒也是不含蓄,“多谢陛下夸奖,臣定当不会辜负陛下对臣的厚望。”
时景天倒是真的希望时景言可以辜负,毕竟他巴不得随意安个莫须有的罪名丢给时景言,好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不过,仔细想想他对于时景言的厚望不就是希望时景言将事情搞砸么。
如此倒还真的希望时景言不会辜负自己的厚望了。
“那朕便将此事全权交给景王打理。”时景天道,“对了,若是忙不过来大可以找云海将军帮你,怎么说他也是令夫人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