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从动乱一开始就被时景言派人一直护在暗室中,直到尘埃落地,朔月和长安才心有余悸的将云溪从暗室中迎了出来。
“夫人,刚刚王爷派人来传话,他已经启程前往京都了,让您之后跟着云将军,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云溪眉头蹙了蹙,“这么着急吗?路上的护卫可安排妥当?行宫中的余孽可都处置干净了?”
朔月也拿不准,毕竟来报信的人一句话都没多说,“夫人,王爷既然已经启程那就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至于行宫中的余孽,自然有云将军处置呢。”
话虽这样说,但云溪心中总有些不安。
时景天毕竟做了这些年的皇帝,手中的势力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便能处理干净,那些细作,比如云叹之流,爹爹真的能一一找出来吗?
云溪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对啊,云叹呢?!
云溪有些不安的赶紧去了正殿,大殿中,奴才们正在清理血迹。
“爹爹,余孽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云海正在一张纸上勾勾画画,闻言抬起头,“啊,溪儿不用担心,时景天把细作的名单放在锦匣里,我也早就把细作名单看过了,这不,我正一一核对呢。”
云溪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随即便赶紧踮脚去看。
有的人名被朱笔划掉了,而有的人名还安安稳稳的待在上面。
云叹的名字还在上面!
幸好幸好,云叹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若是只因为替时景天办过事就平白丢了姓名,那才真叫冤枉,更何况如今云叹还怀着孩子呢!
云溪撒娇的拽住了云海的胳膊,“爹爹,这上面有个人之前和我关系好得很,而且还帮我在时景天那边遮掩了一些东西,我们就放她一条生路吧,好不好?”
云海顺着云溪手指的方向一看,原来是个女暗卫,当下便笑着应了,“这有何难,只是区区一个暗卫,如今既然时景天已经被牢牢的看押起来,那这个女人肯定也成不了事,就依你好了。”
云溪松了口气,只要爹爹不去主动搜捕云叹,那云叹肯定能找到法子躲起来的。
另一边,时景言带着护卫赶到京都,只见城内一片安静祥和,百姓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风雨欲来的恐慌,只是京都的护卫巡逻更密集了一些。
时景言没有声张,策马去了前太子的如今的住处。
门一推开,时景言就见到了满院子的人,有护卫,甚至还有零星的几个朝臣。
时景林见到时景言进门,赶紧招呼人过去,“景言来了,累了吧,快过来坐。”
见到兄长安然无恙,时景言一路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兄长,行宫的事都解决了。”
时景言一语落地,立刻便有隐藏在院中的暗卫略空而出。
时景林欣慰的拍了拍时景言的肩膀,“好啊,如今正是好时候,景言,现在就随我一起入宫!”
一行人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靠近了宫门,直到宫内宫外拔刀相见,百姓们才得了风声四处逃窜,生怕被殃及池鱼。
一早就悄悄回都的时景荣趁势带着京都护卫军加入战局,竟成功忽悠的守门禁军将宫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