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啊……”盛芸芊模模糊糊的看着司翎渊,后知后觉的说道:“啊……是你啊?”
“是我。”
司翎渊应了一声,然后将她抱到床上。
但是盛芸芊却懒着司翎渊的脖子,不肯松手。
司翎渊只能无奈的说道:“殿下,该休息了,你醉了……”
盛芸芊的力气奇大,司翎渊一时之间难以挣脱。
好不容易把盛芸芊放下,盛芸芊又抓着他的衣袖不放。
“殿下……”司翎渊无奈,只能坐在床上,低眉看着盛芸芊。
他都有些后悔,让盛芸芊喝酒了。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盛芸芊不管做什么事,都是风风火火,极为强势,似乎是完全没有弱点的一个人。
司翎渊也没有料到,盛芸芊的酒量竟然这么差。
或者说,是这西北的烧刀子太烈了……
盛芸芊闭着眼睛,似乎是很难受,但也并没有昏睡过去的样子。
她紧紧抓着司翎渊的衣袖,竟然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司翎渊还是第一次见到盛芸芊这个样子,当即就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殿下,你怎么了?”
“司翎渊……”
盛芸芊叫着司翎渊的名字,她哑着嗓子说道:“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了啊……你为何从不肯正眼看我?我是公主,是帝女啊!我在父皇殿前跪了一天一夜,才求来的姻缘……你为何要如此羞辱我?”
这一刻,盛芸芊仿佛是这一世的一切都忘记了,恍恍惚惚的又回到前世。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司翎渊这么薄凉的一个人,就生生的让她入了魔。
一眼望进去,回头无岸。
司翎渊不敢置信的看着盛芸芊,“殿下,你说什么?”
他想起来,似乎在不久之前盛芸芊重伤的时候,也模模糊糊的说出过类似的话。
她叫着他的名字,语气里没有平时的嘲讽和漠然,只有一种极为深切的恨意,或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
司翎渊总觉得好像是哪里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出来什么。
日思夜想,却终归也没找到个答案。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盛芸芊的面容,伸手摸了摸,发现她脸颊上发烫,好在并没有发烧的迹象。
盛芸芊武功不低,身体应当是极好的……
“你说什么?”司翎渊伏在盛芸芊耳边,轻声的说道:“殿下,我从未羞辱过你。”
他何曾羞辱过她呢?
就像是盛芸芊自己所说的那样,她是公主,是堂堂帝女,身份尊贵。
从成亲开始,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令人只能仰着脖子去看,却不能触及分毫的……月亮。
这一句话盛芸芊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她死死扯着司翎渊的衣袖,仿佛是恨到了极致一般的说道:“我嫁给了你五年!整整五年,你可曾正眼看过我一回?司翎渊……司翎渊……”
她一遍遍的叫着司翎渊的名字,丝毫不求任何回应。
但是在盛芸芊说出嫁给他五年之后,司翎渊却僵硬在了当场。
什么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