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成婚才不过半年时间而已。
而且成婚没几日,盛芸芊就已经带着自己的嫁妆和陪嫁下人去了公主府居住,两府分居,夫妻情薄。
盛芸芊究竟知道了什么?还是说她经历过什么?
司翎渊想着这些,手脚冰凉。
他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但却又不敢继续想下去。
他终于知道,盛芸芊为何能够对所有人笑脸相对,却独独对他如此……
司翎渊僵坐在床边,怔怔的看着盛芸芊,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盛芸芊突然醒了过来,却也没有全然清醒。
她只是一把拽过司翎渊,将他压倒在床上,狠狠的吻了过去。
司翎渊:“……”
司翎渊也没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形,顿时手足无措。
但是在片刻之后,他便缓慢的抬起手来,抚莫着盛芸芊的头发。
当唇角一缕刺痛传来之时,司翎渊抬眼,却正好看到盛芸芊的眼睛里带着泪水,滴落在他的鼻梁上,滑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司翎渊的眼睛被这滴已经消散了温度的冰凉泪水刺了一下,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睛,于是那滴泪水又从他的眼角落下,浸湿了鬓发。
“殿下……”司翎渊轻声开口,“你信我这一回吧……司翎渊此生,不会负你了……”
而盛芸芊则是已经昏昏沉沉的趴在他的胸口上。
她说:“司翎渊,我其实……早就不恨你了。”
……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盛芸芊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司翎渊的房间里,顿时懵了一下。
随着记忆回笼,她突然想起了昨晚喝酒的事。
其实就算是喝醉了,盛芸芊也不至于记忆全无,她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和司翎渊说了什么,还哭了,但具体说了什么,她确实真的记不住了。
在睁开眼睛望着床帐愣了许久之后,盛芸芊才转过头去,发现司翎渊竟然不在这里。
但想到自己抓着司翎渊又哭又闹的样子,盛芸芊心里就有些恼羞成怒。
如果司翎渊此时正在的话,想必也得不到她什么好脸色。
盛芸芊深吸一口气,坐起身来,一眼就瞧见了她换洗的衣裳竟然就被放在床头上,脸色又是一变。
这段时间在西北,她身边没有什么下人伺候,所以除了一些粗使下人做的活之外,盛芸芊一般都是事事亲力亲为的。
能准备这些的,也就只有司翎渊了。
不过现在并不是能够计较这些的时候,盛芸芊草草的将衣裳穿好之后,洗漱了一番,便找了几个血衣卫跟着,然后出门去了。
而另一边,司翎渊一大早就已经出门,去忙赈灾的事了。
所谓赈灾,并不是有了粮食,直接发下去就行了。
先前因为朱炎生的缘故,永州灾民已经死伤惨重,现在赈灾,闹事的人自然是不少。
其中更是有一些利欲熏心的人,在灾民之间各种挑拨。
而司翎渊到了城外施粥的地方之后,正好遇上了灾民爆乱,数十个衙役艰难维持的场面。
看着眼前的乱象,司翎渊走过去,扫了一眼,“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