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四爷心满意足。
云舒浑身酸痛,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早晨,天还没亮呢,四爷就已经起身要去户部。
云舒打了个哈欠,恨不得找两根木棍来支起眼皮。她艰难地撑起胳膊准备起身,身为侍妾,是要服侍四爷穿衣洗漱的。
四爷见她困得睁不开眼,摆摆手:“罢了,你安心睡,不必起来伺候了。”
“四爷您真好!”云舒毫不客气,直接松了两只手臂,脑袋砸回枕头上,继续睡。
四爷拿她没办法,在心底笑骂了一句:实心眼的小懒猪。
若是别的女人,哪怕他说了不必伺候,必然也要坚持起身的。
想了一瞬,他又摇摇头。在云舒之前,他根本就没在别的女人房里留宿过一整夜。
不过,即便没在别人房里留宿过,依然能猜得出,这满后院的女人,只有云舒又懒又大胆了。
四爷走后,云舒足足又睡了一个半时辰。期间顺儿宁儿喊了她两回,都没喊醒。直到福嬷嬷瞅着再不起,去给嫡福晋请安一定会迟到,亲自进来才把她从被窝里薅出来。
“奴婢知道格格身子娇嫩,每回承宠身上都有些受不住。但是再累,您也得起。”
云舒闭着眼睛任由顺儿宁儿帮她梳洗,福嬷嬷在旁边喋喋不休:
“后院这么多女人,四爷如今就独独宠您一个,多少人都瞧着眼热,恨不得把您生吞活剥了。您现在根基不稳,还是谨言慎行为好。且咱们四爷也不喜欢恃宠而骄好拿乔的女人。”
“给嫡福晋请安,是每家每户的侧室们每天必做的事。格格您得上心些,就算咱们福晋宽宏大量不爱计较,但旁边还有位瞪着眼睛想揪您小辫子的李侧福晋呢。李侧福晋的禁足令已经解了,格格您这段时间一定得上心些。”
云舒洗了脸,总算恢复了几分精神,看着福嬷嬷点点头:“嬷嬷说的是,我记下了。”
“时候不早了,不出片刻就得出门,格格您快喝几口热粥暖暖身子。天气越来越冷,您生子又弱,奴婢真怕您吹了冷风会着凉。”
福嬷嬷说着把云舒的早膳端进卧房。是她提前准备好的,这会儿粥还冒着热气,但温度正好入口。
云舒仰头闷了一整碗,又喝了一盏茶,带着顺儿匆匆出门了。
福嬷嬷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直摇头:“咱们这位格格哪儿都好,就唯独两件不好。”
小丫鬟喜儿凑过来:“格格哪两件不好?”
“爱睡懒觉,吃饭太快。”
喜儿想了想,深以为然:“嬷嬷说的对,别人家的格格的确没有敢睡懒觉的。听说李侧福晋当年做侍妾格格的时候,也没敢睡过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