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瞧着格格也是身子弱又累得狠才会这样,”福嬷嬷叹了口气,“格格吃饭太快也是因为起得晚导致,她受不住饿,又总踩着点去给嫡福晋请安,可不就得吃快些。”
“这样可不行,狼吞虎咽容易吃坏肠胃。”福嬷嬷摇了摇头,看向宁儿:“以后你们不许惯着她。若是到了点不起,直接来找我。就是拽,我也得把她从被窝里拽起来。若回回四爷留宿她都起不来,时间长了,别人定然编排她。到时候于格格没有半分好处。”
宁儿也觉得福嬷嬷说的对,乖乖应下。
云舒到了嫡福晋屋里,瞧见了久违的李侧福晋。
她今儿个打扮的不似以前妖娆风情,脸上的表情也不似先前那般高高在上,大约这人生中第一次被关禁闭,让她有了些许感悟。
待嫡福晋出来后,李侧福晋的态度也不似先前那般桀骜,言语间竟比以往柔和了几分。
嫡福晋关心了一下李侧福晋的舌头,见她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简单嘱咐几句,让她以后安心照顾膝下的几个孩子。
早会竟在一片极其祥和的氛围里结束了。
散场后,李侧福晋竟也没对昨夜才侍寝过的云舒表现出不满和敌意,扶着丫鬟的手,自顾自离开了。
见她不找茬,云舒乐的清净,懒得去揣度李氏到底安了什么心思,也懒得去猜测她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毕竟她也没什么人能安插到李氏跟前打探消息,不如以不变应万变的好。
毕竟她有保命的乌鸦嘴,将来如果李氏对她不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回了小院,前院四爷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名唤小高子的,已经把四爷的两件衣裳送了过来。
云舒五天以内都不换犯体寒之症,便让喜儿乐儿拿下去浆洗,又把福嬷嬷叫到跟前,托她去花房寻四五盆气味清淡些的矮松来。
福嬷嬷想了想:“咱们府上的花房只怕矮松很少,咱们府上嫡福晋喜欢各种各样的菊花,李侧福晋喜欢桂花,花房里这两种居多。其余的都是一些皇子后院、大户人家常用的花草。”
“哪里能寻到?”云舒看着她:“我瞧着嬷嬷平时很喜欢侍弄花草,这应该难不倒你。”
福嬷嬷忍不住笑了:“奴婢的确能找到,城北有个花匠,家里几亩地都弄了花圃。全国各地的花草,他那里几户都能寻到。就是一时没有,只要付了银子,他也能很快弄到。”
“咱们府上虽没矮松,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太稀罕又难养活的,奴婢改日得空了去走一趟,应该很快就能弄到。”
“不必改日了,今儿个天气不错,此刻时辰也还早,”云舒让宁儿去拿了个装着银子的荷包来交给福嬷嬷:“嬷嬷今儿个便出门走一趟,把这事儿办了。”
“格格既吩咐了,奴婢今儿个便去,只是格格您要几盆呢?”
云舒算了算:“六盆留个我自己用,再挑两盆造型好看些的,送给嫡福晋当盆景。”
“格格您多给了二十两。”福嬷嬷在心底算了算需要的银钱,又看了看云舒给的银钱后开口。
“不必拿出来,你问问院子里几个丫头缺什么胭脂水粉,从外面给她们捎点儿回来。或者有什么想吃的零食点心,想要的小玩意,也给她们捎点儿回来。天冷了,嬷嬷和几个丫头也都该添点儿雪花膏用,都从这里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