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向着四爷的方向行走,时不时拿帕子擦拭眼角。
大约是这段时间日子过得比以前委屈,心中不平,此刻竟然真的流下眼泪。
她低着头,迎头碰上四爷时,仿佛没瞧见一般,还拿帕子擦拭着眼泪。
四爷正烦闷着,瞧见她这样,皱着眉头冷声开口:“府里谁给你委屈受了?在园子里哭哭啼啼像什么话?”
虽说嫡福晋治家严谨,但后花园里当差的丫鬟婆子小太监人数不少,保不齐就有哪个舌头长的,把李氏这番行径说出去。到时候,还不知道府外的人要传出什么样的闲话呢。
四爷蹙眉,心底给李氏打上了一个“越来越不懂事”的标签。
李氏听到四爷的话,猛然抬头,仿佛真的是刚刚看到四爷一样,眼里露出惊喜又委屈的神情。
她克制着眼泪,连忙福身请安,声音里透出满满的思念。
四爷心情不好,有些不耐烦摆摆手:“起来吧,你哭什么呢。”
李氏擦了擦眼泪,欲言又止。
“妾身……妾身心里有些难受,只是想自己一个人找个角落哭会。所以才没带丫鬟婆子,自己一个人到园子里来。”
“难受?为何?”四爷想不通。
近来后院和谐的很,大家都安安静静过日子,李氏身为侧福晋,身份地位仅次于嫡福晋乌拉那拉氏,她有什么好难受的?
李氏咬了咬唇,小声道:“妾身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害怕,所以难受。”
四爷观察了一下李氏的表情,心底已猜测出七七八八。
先前他观察云舒时已经总结了一番,李氏几次发誓应验,着实巧合。后来在钮祜禄府,云舒额娘生产时,又有多次云舒所说的话应验,当天凌柱那个宠妾的誓言也应验了。
巧合很多,桩桩件件都和云舒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他猜测过。
李氏以前从没吃过瘪,此次都在云舒这里栽跟头,大约也会多想。
今儿个在后花园碰到他,莫不是要趁机告状?
四爷不动声色,只淡淡问:“你害怕难受,是什么缘故?”
“妾身这个把月,运气不太好。每次在云格格跟前发誓总会应验,”李氏怯生生小声道:“而且云格格说了两次担心妾身的话,偏偏都成真了。”
四爷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李氏这番话,简直就是在给云舒扣罪名,还是大家都讨厌,很难洗掉的恶名。
李氏说着偷偷看了一眼四爷的表情,心底有些打鼓四爷到底会不会看在孩子的面上站在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