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可有带什么口信?我阿玛额娘可还好?”李氏嘴角含笑,接过书信。
“福晋的人传,送信进来的是位小书童,说侧福晋您看完书信就一切明了。”刁温瑜回。
“嗯,你下去吧。”
“喳。”刁温瑜行礼躬身退下。走到门口脚步顿了一下,才又离开。
李氏将那信封小心在手里反复看了几下,这才小心翼翼的拆开,信不厚,但李氏一看完脸色就变得煞白,那信纸也掉落在了地上。
“侧福晋,发生了何事?”钱嬷嬷疑惑的将信纸捡起来,轻轻扫了一眼,并不敢细看。
“阿玛,阿玛糊涂啊!”李氏声音哽咽,眼泪顺着面颊往下掉。
鸣翠院
“格格,奴才有事禀报。”高德躬身站在外面,云舒此刻正在练字,宁儿绣着花样子,顺儿磨墨。
“进来吧。”云舒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如今的字,虽还算不上很好,但已经初具神韵。
她对这个进度挺满意,盘算着下次让四爷再给自己写份帖子来。
“格格,今日有人来为侧福晋送家书,奴才跟了上去,发现她兄长此刻也在京中。您看奴才要不要继续跟下去?”高德请示道。
“她兄长,此时不是应该在别地就任,如何能出现在京城?”云舒摩挲着自己细嫩的下巴询问。
前儿因为流言的事情,她首先怀疑的就是李氏,云舒可不是一个吃闷亏的主儿,于是命高德去调查,打算用她更丑的流言去盖住自己那个,虽最后选择了收手,但也不是毫无收获。
她将李氏家里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是以如今高德一说,她便能将人给对上号。片刻后,她吩咐道,“你继续跟下去,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喳。”高德行礼退下。
云舒又埋头继续练字,心里却思索着该是何事能让李氏的兄长不在自己的就任地,悄悄跑回来。
“嬷嬷,你让人看看李氏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云舒吩咐,将那毛笔递给了顺儿,让她清洗挂在笔架上。
脑子里思索着这个事情,云舒便没了一开始静心,索性也不浪费四爷的好字,她坐在软榻上饮茶。
福嬷嬷依言出去吩咐人。
“格格,瞧着您是上心了,字儿都写不下去。”宁儿的花样子绣的是云舒画出的紫藤花,画工实在是丑,也亏得宁儿能看明白,茈藐色的绣线一点点勾出花瓣的层次,云舒瞥一眼,宛若回到了那次有缘进入的花海世界。
“格格。”宁儿见云舒没有言语,便又低低的唤了一声,甚是不解:“这李氏的事情,与格格您有何干系,何至于如此失神呢?”
“我失神是觉你绣工了得,将我拉入了久违的花海里,倒是和李氏的事情无关。”云舒又细细的看了眼花样子,这才又说道:“我们和李氏早就交了恶,对敌人呢,即使不作为,也不能封闭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