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自您来这府上,奴婢就一直跟在您的身边,衷心耿耿,这满腹的心思都在格格您身上,奴婢如何能做什么拖累格格的事情。!”绿竹情真意切。
郭氏捏着自己手中的锦帕,颦眉思索。
她在四爷十八岁时进的府,到如今也小有十个年头。她并未带娘家丫鬟,绿竹和绿芜两个丫头都是府里指给她的,这些年也是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并未有半分懈怠。
和之前在她院儿里耀武扬威的芍药比起来,是真的将自己当了她们的主子。
只是这次绿竹的反应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先是撺掇她去云舒的院子里探一探情况,又那般紧张,郭氏这才有了些怀疑。
“唉,你起身吧。”郭氏最终虚扶一下,让绿竹起身。
“只是这人为何要对我不利呢?”郭氏自顾自怜道,“我就是个不受宠的格格,能有什么价值。”
“格格。”绿竹起身,轻轻拂去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到郭氏的身侧,“那宋格格也不得宠,若真的不是她,那她也是被牵连的,咱们还是要多加小心些才是。”
“是啊,格格,那侍卫可是爷身边的,也能被夺去了性命,更何况咱们这些人。咱们的院儿比较靠后,如今也多亏还多了个乌雅格格作伴,不然更是渗人的很。”绿芜附和。
郭氏这会儿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儿,身子软软的靠在椅背上,面色白兮兮的。
绿竹绿芜见此,也不再多说,深怕郭氏又想多了去。
又过了几日,云舒的荷包也算是绣的有模有样,既然是送给四爷,选取的自然是寓意着两相情好的图案。
“格格,您这是野鸭子吗?”宁儿好奇的指着云舒的绣绷。只见绣绷上一只灰褐色羽翼的禽类正展开双翅飞翔,头颅回转,看着身后。
云舒刚开始绣时,她还以为是鸳鸯,后来见着不是,便起了好奇。
只没想越看越像是野鸭子。
“这是大雁,大雁。”云舒十分无奈又无语的解释着,顺便还怀疑了下自己是不是真的绣错了。
“格格,既然是送给四爷,您为何不绣鸳鸯呢,那寓意多好呀。”宁儿不解。
“雁者,有仁心,对爱情更是忠贞不渝,我就想着爷每天佩戴着时,都能感受到我对他的心意。”云舒拿起绣绷,仔细的看着她绣好的大雁。
只一点她没告诉宁儿。虽然鸳鸯常常被人拿来比作夫妻,但其实最开始鸳鸯是表示男人和男人的兄弟情谊,并不是宁儿眼中的那番意思。
这也算是文化差异了吧?云舒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顺儿,你是有什么心事吗?”云舒侧头就见着顺儿情绪似乎有些低落的站在墙边上,若是平时,顺儿定然第一个冲上来嘲笑她的“野鸭子”,今日却是一声不吭。
“格格。”顺儿跺着小步子走到云舒身边,“奴婢没什么心事,就是为那个死去侍卫感到可惜。”
“怎么前几日不见你可惜,倒是今日才为他惋惜,是有人在你面前嚼了什么舌根子?”云舒兀自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