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上的得意也尽数褪去,忙躬身请罪,这才揭了过去。
只是她那话,多少还是提醒了众人,云舒不能有孕的事情。
李氏瞧了自己身后奶嬷嬷正照料着的两个儿子,嘴上扯了个笑容,兀自给自己斟了一杯,斜侧着身子,颇有些挑衅的看着云舒,饮了下去。
耿氏瞧了,秀眉轻皱,忙侧身去瞧云舒,云舒宛若没瞧见一般,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佳肴。
此时,苏培盛来到胤禛身边,在四爷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胤禛叮嘱乌拉那拉氏一番,起身离开。
四爷这一离开,这小宴也就失去了意思,不多时也就散了。
鸣翠院
烛光摇曳,云舒坐在软榻上,手中一边为那荷包做着最后的收尾,一边等着宁儿来为她洗脚。
因着赴宴前才沐浴更衣,云舒并不打算再次沐浴。
“格格,这武格格真是好运,将您推进荷花池才多久,就因为这等子好事给放了出来,还不长记性的转头就讽刺您,这样的人,真应该让她在那屋子里禁足到死。”顺儿一脸的义愤填膺。
刚刚在宴会上她就想说了,只想着场合不对,说出来恐给云舒招来祸事,憋的她真心难受。
如今回到了自家的地盘,自然是不吐不快。
“还有侧福晋,瞧瞧她那得意的样子,真是小人得志。”
若是现在给顺儿一个武氏或者李氏的手办,顺儿定能用手给撕成个寸寸段段。
“顺儿,她们爱猖狂便猖狂去,咱不用搭理。”云舒刺下最后一针,一个云舒牌的荷包便完完整整的摊在她的手心里。
“素来不见格格绣东西,没想做出来竟是这般小巧精致。”福嬷嬷忍不住出言夸赞。
“格格。”顺儿并未被荷包和云舒的话安慰道,心中还是气愤的很。
“顺儿,格格的福缘未到,急不得。你现下的样子,若是让那两院的人瞧着,还以为格格这会子正气得食不下咽、寝不安眠,正中她们的下怀。”福嬷嬷说道。
“我是我,格格是格格,我生气干格格何事。”顺儿撅着嘴巴,闷闷道。
“对外,你是格格的贴身奴婢,你的所作所为可都代表着格格。”福嬷嬷的声音沉了些,严肃说着。
顺儿还想再回一句,不过那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她也不是个蠢的,方才就是太过生气,那乌雅氏入府才多久,便有孕在身,其他人还明里暗里的嘲讽云舒,如何让她不生气。
再想着那些个批言,顺儿又在心中担忧,这两种情绪一冲之下,就有些浑了头。
但是福嬷嬷说的话,她也是听了进去。
随即对着福嬷嬷认错道:“嬷嬷教训的是,顺儿记下了。”
瞧着她满脸的真诚和豁然,云舒便也不再关注,心里却是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伊半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