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似乎比平时更小心了些,也更留意自己了些。
“你们这是作甚,像是如临大敌了一般。”云舒勉强笑了一下,调侃道。心中也知道她们实在为自己担忧,顺儿和宁儿许还为这自家阿玛额娘担忧着。
“好啦,会没事的。”云舒低低的呢喃着,不知是在安抚福嬷嬷她们,还是在安慰着自己。
勉强将碗中的粥食吃完,云舒接过顺儿递上的热毛巾净了手和面,这才偎着福嬷嬷往府倚院儿去。
云舒到的时候,乌拉那拉氏正坐在软榻上,眉头紧锁。
“妾身见过福晋,福晋吉祥!”
云舒请安的声音将乌拉那拉氏从沉思中拉了出来,两人关系好,是以,乌拉那拉氏给了她特权,来时无需等待通报直接进,本来礼节也是要免了的,只是云舒觉得,自己作为妾身,行礼是本分。
倒也没有拿乔。
“妹妹,你来了,快过来坐下。”乌拉那拉氏舒开颦着的秀眉,招呼着云舒坐在小几的另外一个边。
“姐姐,瞧着你神色不好,是不是……”剩下的话云舒没有说出口,她不想自己万一乌鸦嘴了,岂不是害了四爷。
虽然时灵时不灵,但是云舒的心中依旧没底,涉及到四爷,更是小心谨慎。
“本是不想扰你,只是这后宅我最信的也就是你了,而且你本也知道。”乌拉那拉氏说话间,面上又带了愁容,“四爷被圈在了咸安宫。”
“圈?”云舒的脑子里轰隆的一下。
情形已经如此严重了吗?
“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云舒有些激动的问道,就睡觉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事情竟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云妹妹,四爷暂时没有危险,你可莫要太过激动,听我慢慢给你说。”乌拉那拉氏赶紧拽着云舒的手安抚道。
“我阿玛捎来信,被抓的学子里,有三人说是你庶兄云光给透的试题,又从你庶兄书房搜出了答得相差无几的文章,人证物证俱在,皇上将你庶兄直接定了罪。”
“而你的阿玛,现在是泄题的唯一嫌疑人。”乌拉那拉氏边说变注意这云舒的变化,见云舒还算镇定,这才放下心来。
“马尔齐哈当着圣面说凌柱大人同鄂尔泰大人面见过,虽然鄂尔泰大人也如此说,但是最终查上来的证据却是,你阿玛凌柱大人,同鄂尔泰大人于试题送达日后夜,密会于太白楼。”
“太白楼?”云舒可对这个太白楼记忆尤深,只是上一次四爷出事也在太白楼,这一次依旧和太白楼扯上了关系。
这中间若说没什么联系,云舒自己都不相信。
“我知道你怀疑什么,只是太白楼的老板是个纯粹的商人,酒楼传承至今,从未和任何势力牵扯。这才是那些人选择太白楼的原因。”
“可知道证词如何说?”云舒问。
“不知。”乌拉那拉氏摇摇头,“鄂尔泰大人是四爷一手提拔上来的,所以有官员上奏,此举应是四爷刻意授意,就是为让你的庶兄云光金榜题名。”
“我庶兄金榜题名和四爷怎么就有关系了,这……”云舒即将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半天未再吐一个字。
“便是如此,四爷专宠你的名声早已宣扬在外。”乌拉那拉氏补全了云舒未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