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朱唇微启,眼中有了氤氲。
原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四爷做事一向小心谨慎,那群人拿不到四爷的错处,便将眼光对准了她的家人。
偏她家又和筛子一样,阿玛为官数载也是糊里糊涂,甚是好算计。
就算因此不能连累四爷如何,她见着母家出事,如何能够袖手旁观,或者说对方根本不介意她袖手旁观。
只要凌柱勾结鄂尔泰大人泄露的罪名落实,钮祜禄家将全部陪葬。
届时,云舒必然心痛如刀绞,痛不欲生。
“我想我知道是谁在背后使坏了。”云舒低低出声,秀拳紧握。
这个毒蛇老九,当真是阴魂不散。
“先不管你怀疑谁,我叫你来,除了同你说说形式外,还有事问你。阿玛同我说,若是不能赶紧将势头掐住,局面可能会更加糟糕,四爷或许危矣。”乌拉那拉氏的语气有些沉重。
“现下,三大辅臣应该还在上书房同康熙爷议事。云妹妹,你今日回府可有什么发现?我如今能想到的突破口,便是在你家!”
云舒摇了摇头。
今日她回府后,并未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唯一有用的,可能就是知道皇上派来的人到底都带走了些什么。
“若是能证明这些证据中的任何一个罪证是假的,那这个苗头就不会对四爷那么的不利。”乌拉那拉氏如今也没了想法。
云舒敛下眉眼,轻咬着嘴唇,脑子里思索着可以破环的地方。
“姐姐,不若这样,你派人着手于太白楼的,看是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着手于我庶兄这边,分开破局,或许有方。”
“也可!”乌拉那拉氏点点头,随后又安慰云舒道:“瞧着你脸色甚差,还是回去先好好休息,这事情,急不来。”
云舒点头应下,她也确实觉得累了,来时候都觉得身上绵软,几乎靠着福嬷嬷的来的。
回到鸣翠院,云舒上了床,才觉踏实一些。
四爷站在咸安宫的门边,脸上阴影斑驳。
他的手轻轻的揉捏着挂在身上的一个香包,呵护有加。
不知绣这个人的现在还好不好,有没有因为他的事情而伤神多思。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虽然情况已经有些糟糕了,但他更担心某人的身子,没了他在身边,又没有了衣裳,今日能不能安然度过。
会不会又会寒冷彻骨。
只是今日,这衣裳是注定送不出去了,她的云儿,定也要因此而受苦,还有她腹中的孩儿。
他从未想过作为天家子能够一帆风顺,一切冲着他去没关系,只是没想到他们将手伸向了在意的人。
四爷的脸绷得很紧,他心中原本不是很清晰的火苗,壮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