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鬼门关回来,已然崩溃,她毫无生意,更知道时楚的洁癖,她脏污至此,哪里愿意时楚忍着厌恶来违心哄她!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从来在她眼里,在任何人眼里,都有足够高傲和冷漠的时楚,只是抱着已经脏污不堪的她,怜惜,眼中落泪:“没关系,阿清,只要是你,不管怎样,只要是你,一切都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只要你!”
花清几乎震惊的听着,时楚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之后,时楚一次次放下身段待她,这样的时楚,深爱时楚的花清,一次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时楚日日,几乎放下所有事物,满心满眼只有她,那眼里的深情,让花清渐渐迷失其中,花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让自己绷着肮脏无比的弦,松了,却不自知的,只是在她意识到时,已经是她和时楚纵情后的第二日,
她震惊的看着时楚,确定时楚不只是说说,他眸中只有怜惜,无半丝厌恶嫌弃,她愧疚更甚,难堪不已,
时楚是何人,如何不知道她的想法,一如当初把崩溃的花清拉回来,想要操控此刻花清的情绪,也并不困难。
之后,花清彻底迷失在时楚所给予的情爱中,时楚那数月,是时楚最荒唐的数月,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对于从来励志的人,他那数月什么都没做,
当然,明面上,谁人也不知道时楚的具体情况,后来,时威鸣让他出去办事,他顺从而去,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收到花清嫁给时威鸣的消息?
他刹那如五雷轰顶,凉得握信的手指都泛白,
他抛开一切,发了疯一样回去阻止,
他不会让花清嫁给时威鸣!就是现在的他,不足以与时威鸣抗衡,哪怕是死,他也绝不会把花清嫁给时威鸣!
可是,他的满腔愤怒,好像是一厢情愿。
他在时威鸣纳花清的那天赶了回去,看见的是一身粉色衣衫,人面桃花的花清,真诚感谢的看着他:“时楚,谢谢你,谢谢你当初把我救了回来,让我如今还能好好活着,也谢谢你,让我摆脱魔障,让我现在可以欢欢喜喜嫁给城主。”
“砰!”他一拳砸在她身侧墙上,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生平第一次如此失态:“欢欢喜喜?为什么,花清!为什么要嫁给我父亲,你说你喜欢我,你如何会欢欢喜喜嫁给我父亲!”
他失控咆哮道!
这一刻的时楚,眼眶怒红,半丝谦谦君子儒雅形象也无,就是个要发狂的疯子!
花清眸中有泪:“喜欢啊,我喜欢你,时楚,我更爱你,但是爱,有什么用,你能给我什么?你到现在,说好听点,是替城主做事,说难听点,你不过是一条城主手底下,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狗,我不想再像之前那样被人欺负,不想被欺负,就嫁给这城里最有权势的人,嫁给城主,还会有人能欺负我吗?不会!
所以啊,人要往前看,为自己打算,情爱有什么用?我爱你,但是时楚,我不要嫁给一个不受宠的庶子,那样,日子一看,就到头。”花清泪眼朦胧,实言对时楚道。
时楚愣怔看着她,泪水满面,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