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站着没动,看贺华景在外面又哭成了个泪人,其余几个王爷眼眶也发红,也愤怒得要跳脚,楚瑶心情也难免沉重,等了半天,门终于打开了,白温初第一个出来,楚瑶看见他半身的血。
楚瑶知道白温初十分爱干净,能弄得这么血污,肯定是没办法。
君尘如会让白温初弄脏自己,而不自己动手,就可见只有白温初才能做到的棘手了。
君尘如后一步出来,拉着白温初就走了。
太子和萧策后面出来,楚瑶迎上去,就闻到一股扑鼻的血腥气从门内飘出来,楚瑶蹙了蹙眉,萧策看了她一眼,把她往里面看的眼睛掌住,扭开,对太子道:“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让人来找我,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你这边。”
萧策深看一眼沉色的太子。
太子脸色阴沉中掺着几丝冰寒:“好。”
楚瑶看太子像是气坏了,也难怪,太子虽然看着威严凌厉,但是她一直清楚太子是个好兄长。
萧策带着楚瑶回去,回到府上,快四岁的萧辰已经习武,飞快扑到了她怀里,“娘!”
萧睿也迎过来,对楚瑶行礼,少年俊亮双眸难掩担忧:“母亲。”
楚瑶把萧辰抱在怀里,摸了摸萧睿的脑袋,一起进了屋。
楚瑶第二天腰酸背痛起来,已经日上三竿,近用午膳,听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是昨天太子在垂拱殿跟皇上发了好大的火,好像把皇上都惹怒了,父子俩吵得厉害,内侍出来,把宫人都赶得远远的。
太子回去没多久,就有御医去急诊,然后今天早上,太子在早朝上直接说,只要他在位一天,就绝对不和南疆议和!
这震得整个朝堂,就是太子党的人都懵了!
这在位,是哪个在位?
太子位?还是皇位?
这话就是说,除非太子被废,不然太子这辈子都绝对和南疆对着干?
朝臣还没来得及闹明白,萧策第一个站出来:“臣附议!”
接着几位王爷全都站出来附议。
众臣都无话可说,这事就成了定局,定不定无所谓,反正太子话已经放出来了。
今天一早上,京中已经把这事传得沸沸扬扬。
这事传到京外一处秘密地方,阴暗的背光方向,男人褐色长袍,看不清脸,只一双浓眉带着不满训斥:“听见了吗?殿下扶持你,让你在南疆活下来,可是你又在大夏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让殿下再次救你,如今大夏太子的话传到南疆,你又成了南疆的罪人,如果你对南疆毫无用处,殿下凭什么再用你!”
伊靖云脸色苍白,神色憔悴,足见她这些日子过得有多不好,但是眉间的傲气半点不减:“我没用处?君尘如,你们能用吗?
就凭君尘如不会任你们拿捏,你们永远没法拿捏君尘如!那我就是最大的用处!我是还有不少皇妹,但是都是些不堪重用的废物,连我都懒得抬手去对付,你们能用来掌控南疆的就只有我!
我做了南疆女皇,给你们太子殿下想要的,各取所需,才是现在我们要做的,而不是一味在胜利的路上这样猜忌,我们是合作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