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不清神色,昏暗光线,偏偏在伊靖云说盟友两个字时,现出了明显的嘲讽。
拓跋齐两天前来到大夏,礼部侍郎将他迎到了驿馆之中,昨日礼部几个官员陪他在夏京转了转,今天他自己带着护卫在夏京各处街市打量过,对于夏京的繁华,让他不得不眸色愈深。
拓跋齐最在意的,当然是夏京的儒学繁盛,满眼望去,数不清的长衫儒生,北齐在他努力下,儒生已经不少,但是繁盛如夏京,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
“大夏饱学之士倒是颇多。”拓跋齐不由感叹。
身边儒生脸色有些愧色,他在北齐算得上拔尖,当然比刚才他们一路看过来的书生强得多,但是刚才从那些书馆过的学生,听他们高谈阔论,其中不乏有真才实学之辈,这样的人在北齐一定有所归附,但是听刚才那些书生的意思,他们都找不到人家投处。
拓跋齐上了书馆附近的一间小茶楼,他就是出来看大夏的风土人情,自然不会找一个密闭包厢,而是到了二楼一处雅座,一行人坐下,刚喝了口泡好的热茶,他就听到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笑声。
他静默听了片刻,他的记性向来不错,如果能让他记得的,当然就是记得,这种情况,他沉思着,突然,眸光一闪,这一切并没有太长时间,几乎就在两个眨眼间,他抬头看去。
果然,看到了一张他熟悉的脸。
快五年了,看起来十几岁的少女,也看起来越发带少妇的风情了。
“公子?”
身边儒生看拓跋齐不知为何走神,小心问道。
“没事。”拓跋齐回神低道。
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一边听着不远处那一桌,女子和背对他们一桌,不知长相,却看身形,格外俊挺优雅的男子谈着话。
“哈哈,哈哈哈,”楚瑶笑得撑着肚子,她要笑死了。
君尘如白她一眼:“你够了,都笑多久了,适可而止啊!”
楚瑶笑得脸都红了:“对不起,我,我一想到,你刚才,哈哈,跟那些儒生抢书的那屌丝样,还有跟那几个卖书的人鸡同鸭讲的样子,我就觉得好好笑。
原来,你也有短板,你也有不行的时候啊!”
要说白温初是上天的宠儿,君尘如也是天赋异禀,出类拔萃的个中翘楚,他这辈子能低头,用谪仙样,染俗世的,只能是关于白温初。
而那些海外诸国,乱七八糟的语言,也不是天赋异禀,就能天生会的,至少君尘如现在就满头大。
一大早把她从北定王府拉出来,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因为最近皇上寿辰,海外来了不少人,也来了不少好东西,比如书。
君尘如是拉她来买书来了!
“哥又是妖怪,莫名其妙就会那些鸟语!”说起妖怪,君尘如别有深意看一眼楚瑶,他不是个傻的,楚瑶扯什么理由都别想蒙他!
楚瑶哪国语言都会,这事根本就解释不通!
特别是最近大夏,兵部职方司、礼部主客郎司的官员都被那些国家给整懵了,就衬得楚瑶更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