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微微笑:“我知道孩子们大了,你总是全要让他们上战场的,要给,自然给战马。”
“哦,原来如此。”萧策没再多问。
时楚住了几天就离开,楚瑶看他出入从来简单,只一两个小厮跟着,趁着时楚还在的几天,把之前给时楚做的貂裘继续做好,时楚临走时,已经飘起了雪花,楚瑶给时楚把貂裘披上。
见时楚一愣,廊外雪纷纷,楚瑶看着他常年一人,终是忍不住脱口:“三哥也不小了,要不要找个妻子,我还可以给三哥做媒。”
时楚小厮都大惊,知道时楚是很反感别人在他面前提起女人这事的。
时楚则是怔了下,看着楚瑶眼里的玩笑似的认真,不由低低笑,把楚瑶面庞被风吹乱的头发理好:“多谢九妹好意了,只是三哥还不想给你找个嫂子。”
楚瑶也没觉得时楚能答应,只能道:“那三哥有想法了再说吧,不管什么时候,三哥保重自己最重要。”
“嗯。”
时楚离开。
楚瑶看着时楚离开,有不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男人风流一夜情?根据焚烈那里的感觉来看,感觉时楚和花清并不是风流。那时楚是爱花清?楚瑶不敢说时楚这样的人,会提爱这个字,就是时楚时常亲切关心她,她也从来没感觉这个男人下过神坛。
她连时楚跟花清的一丝纠葛都不知道,这事真不好猜。
萧策从后面上前揽住她的肩:“你这么有空,有时间给你三哥做衣裳,还有时间给他做媒?”
楚瑶一笑:“不就是把你暂时排后面了吗,还不是因为三哥这些天就要走,你急什么,三哥是长辈好不好,幸好我没有生女儿,你这样的做法,很会教坏女儿不孝顺的!”
萧喻拿着楚瑶去年做的雪人木偶,走到楚瑶面前,摇着楚瑶的裙摆,仰起头道:“母亲,要新木偶。”
萧策低头就斥:“多大了,还要木偶,你母亲时间很多吗,一边玩去,这个等下也让人给你收了,简直不像话!”
楚瑶忍着笑看着张着嘴,莫名看着自己不知道怎么就发火的父亲的萧喻,“才四岁,怎么不能玩。”
萧策负手转身就往府里走:“等你把我衣裳做好了再说这话,不然,谁插先的,打屁股。”
萧喻肥肥的小屁股抖了下:“父亲好凶!”
寒冬飞雪,雪花从雕窗拂过,卷起鹅毛柳絮般呼啸不停,伺候的小厮到了杯热茶出来,忍不住对小开的窗外道:“这雪真大,让人受不了,北边就是天寒。”
小厮说得意思很明显,这北边冬天冷,就不适合养病,怎么病了还在这里待着。
时楚笑笑没有说话。
外面陡然传来下人的声音:“王爷。”
时楚和小厮抬头看过去,就看见一人掀了内室锦帐进来,见到时楚,那人先是恭敬一揖:“先生。”
时楚也起身要行礼,那人忙上前按住时楚,担忧道:“先生病了,就别理这些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