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看着北燕王:“不知王爷找在下何事?”
北燕王担心道:“本来在书房里处理政务,忙完了,才听那欠打的奴才说你病了,先生向来是我这里的贵客,先生病了,怎么能不来看看,听说先生病得挺重,早上就起不来了,怎么都找人来说说。”
坐着又感觉有风,侧首,就看见窗户半开着,北燕王很不满,皱紧眉:“这怎么回事,怎么窗户还开着?这小厮也太不会伺候。”北燕王凌厉看向小厮,满眼都是要不要把自己的小厮换来的意思。
小厮想回嘴,时楚先笑着替小厮解释道:“与他无关,是我坐着无聊,不想看书,便想看看窗外的飞雪,在房中也不冷。”
“不冷如何风寒的?先生气色看着就十分不好,更该保暖才是,我跟先生聊天,先生不必空对着雪看。”
“王爷不忙了?”时楚疑问道。
他在北燕王府住了几天,已经知道北燕王最近很忙。
北燕王不在乎,摆摆手:“再忙也该陪先生,先生病了,那些事务也就都不重要了。”
小厮听得忍不住笑。
这北燕王听起来真憨,待人倒是看重,就是可惜北燕王妃不懂得珍惜,别的不管,大半辈子都荣宠过来了,怎么弄得个晚景凄凉。
“主子,药来了。”
一个小厮走进来,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
北燕王道:“这是什么药?我听说府医给先生开药了,这药的时辰可不对,还是先生身上又怎么了?”这样一说,北燕王又担忧起来。
时楚端着药优雅喝了口,笑道:“不是,只是些安神药,有时候睡不着,这才风寒了。”
北燕王眸光微闪:“我没有打探先生隐私的意思,只是好像听到过先生一直睡不安稳,先生可是有什么难平之事,我仰慕先生久矣,只要先生愿意说,我赴汤蹈火为先生办到。”
时楚微微一笑:“并没有。”
北燕王道:“先生可是想着三十年前那桩旧事,听人说,先生对花清放不开。”
房内两个小厮都面色大变,花清这两个字,是主子面前的大忌。
时楚眸色微冷抬起头对北燕王颇有质问道:“不知王爷说的这有人,到底是谁,怎么我的什么事他都知道。这知道的无凭无据,可别乱说。”
北燕王叹息看着时楚:“我和先生相识于少年,先生曾和花清有过关系,先生又何必瞒我,我原以为先生已经忘了,不想,原来先生一直还记得。”
时楚道:“我已经忘了。”
北燕王自顾自愧疚道:“那日,我有事,我没和洛冠浩他们一道,谁知道他们去做出那样禽兽的事情来,我知道已经晚了,听说你回去,也没脸去安慰你,后来不知怎么花清嫁给了你父亲,我想还好,你应该是看开了,没想到,唉,你竟然现在还记得。”
北燕王连连叹息。
时楚闭眸,脸色看起来格外苍白淡漠,让人感觉那浑身透着疏离:“我说过,我忘了,王爷来这里是想证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