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长老吩咐身边人,把此刻站到时楚身边的人,都记住,这些人都不能用,反而要一一提防了!
北燕王让谷主来处理这事,此刻闻言,低道:“记下来也没用。”
谁会把自己的底牌就这样量出来,凭时楚的本事,这些敢这样站出来,那肯定是时楚不怕让人看见这些站出来的。
玄长老听得气噎,您看得倒是透彻,透彻,您还不防!
一个李仁,北燕王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让谷主来处理,谷主公事公办,处死李仁。
时楚开口道:“情有可原,总不至于。”
谷主道:“天一谷规矩不可破。”
时楚坚持:“法理不外乎人情,谷主该恩威并施。”
谷主接收到玄长老的眼神,冷肃不容情道:“天一谷不是讲,”
“咳,”北燕王咳嗽一声,道:“下不为例,此次,就饶他一条性命吧。”
玄长老阴沉脸,“王爷,天一谷有天一谷的规矩。”
北燕王扫过玄长老:“我知道。”
为了个李仁的性命,让时楚不高兴,他还是觉得没必要。
玄长老脸色难看到极致!
北燕王自己有没有发现,自己在对待时楚的事情上,妥协的尺度有多大!
李仁最终还是被逐出天一谷,活了下来。
……
“王爷,后日将月满,我们可以行动!”
“好。”
……
“王爷,天月山月坛附近,似有人迹!”
天月山月坛,是整个天一谷最核心的地方,大多数人,在天一谷一辈子都不曾进来过一次。
夜深,北燕王本来还在处理一堆文件,结果,威色站起来亲自带人而去。
天一谷已有人进去搜查,“谁在哪里!”北燕王远远看见那月坛外,有一树影横斜,影影绰绰的身影。
“我。”
清雅凉淡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北燕王刻入在骨子里,敛眸,压下复杂,上前尽量让自己平和看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曾经来过,知道这里月色很美,我来看看。”
这话,对北燕王,或是对跟来的玄长老或是任何一个身后的人,都是扯淡。
玄长老觉得北燕王就是再舍不得时楚,此刻,也该将人拿下,不然出事,对他们怕是致命!
北燕王颇有些沉思看着时楚后面的月坛,意蕴深深提醒:“先生不该在这里赏月,这里是天月山,是天一谷的禁地,而天月山的月坛,更是禁中之禁,先生不是天一谷的人不能进,是天一谷的人,更不能进。”
时楚轻笑一下,月光下,那笑染着月华:“不过赏个月,我并没有入月坛,如今也在诸位眼皮子底下,诸位紧张太过了。”
北燕王被这笑,弄得有些移不开。
抬头,看向他一直就没注意的月色,此刻看,果然,群星璀璨,耿耿星河。
北燕王再微低眉,看月光下,神色宁静如澜水让人被包裹的平和,突然就把强行带走时楚的心思,给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