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算来,韩将军就是汪户长的妹夫,有个当将军的妹夫,以汪户长这样的势利之人,怎么就没来认亲呢!
陶知县想不明白。
姜伯、张顺、孟朝、梁照水等人也诧异。
汪户长泄了气,“你怎么这么傻,你是韩府二夫人,他们不会拿你怎样,何苦要承认,将自己搅进来。”
“如此一来,汪户长来将军府就顺理成章了。”七公子道。
陶知县道,“可本官还是不明白,汪户长为何选在晚上来?”
沈青廪指着装着银子的箱子道,“我猜,二夫人是想把银两交给汪户长,但白日太过显眼,只能选在晚上。”
七公子补充道,“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他们相约在晚上带着银两逃离将军府,不巧遇到刺客,就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沈青廪道,“如果栀娘的身份是假的,那几年前与韩将军在酒肆相遇,就要重新查一查了。”
“既已当了将军夫人,却不敢提自己哥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二人一明一暗,分头行事,还不能让韩将军发现。”
汪户长、栀娘见这两位公子一人一句地分析,即便没有说全,但也说到了七七八八,差不多了。太可怕了,他们还未说什么,怎么这两位公子什么都猜到了。
“两位公子英明啊。”陶知县豁然开朗。
汪户长彻底害怕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七公子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当日你们兄妹来武原,是谁安排你们靠近韩将军?”一对乡下来的兄妹,身无分文,在武原人生地不熟的,如何能有这般周祥的计划一步步接近韩将军,还让韩将军不起疑。
“说!”陶知县喝道。
“是翁老爷。”
汪户长一说出翁老爷,陶知县不敢置信地道,“怎么会是翁老爷!本官知道了,你与翁老爷素来不和,日前在酒肆,你还当众骂过翁老爷,怎么,知道自己逃不过,还想把翁老爷也牵扯进来!看来不给你用刑,你是不会招的!”
在武原众所周知,汪户长上翁家收赋税,翁老爷从来不给他好脸色,还说他是为祸乡里、狐假虎威,而汪户长则逢人就说翁老爷是吝啬扣门,这二人在武原水火不容,陶知县还为此劝说过他们二人。
“且慢,陶大人。”沈青廪阻止陶知县对汪户长用刑,“大人想一想,如果翁老爷和汪户长真的暗中勾结,您这海盐县赋税又当如何?”
张顺看不下去了,直白道,“陶大人,那是做戏给您看的,您还不明白啊。”
陶知县尴尬,也终于知道为何武原的赋税一年比一年少了,看似翁老爷都交过来了,但暗中却被翁老爷和汪户长也克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