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
七公子威严,栀娘胆怯道,“那人说,他有个亲戚敬佩将军英勇,想来将军府当个下人,给将军端茶送水也愿意。我想着不是什么大事。便答应了。”
“二夫人,您当时不是说这是您老家的一个亲戚,无依无靠的,只要赏口饭给他吃就可以了!”
将军府内的下人,姜伯都清楚他们的来历,只有这个叫吴三的,因为是韩二夫人的亲戚,姜伯不好拒绝,才收下的。现在听韩二夫人亲口承认,这人根本不是什么亲戚,连二夫人自己都不知道那吴三来自什么地方,姜伯气得发抖,“您怎么能为了银子,连来历不明的人也敢招入将军府!不怕他是来谋害将军的吗!”
“就一个下人,能有什么事。”栀娘不以为然,也没有半分悔悟,“将军死了我也很伤心,但不要把什么事都算在我头上!”
姜伯慌忙吩咐身边的家丁,“去把那个叫吴三的带过来!”
张顺道,“如果韩将军之死跟这吴三有关,这个时候吴三怕是早已跑了。”
果然,将军府所有的下人都问了遍,才知道这吴三几天前就出府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栀娘慌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七公子怒道,“此人是你招进来的,且还收了银子,将来问罪,韩二夫人,你也逃脱不了!”
栀娘面如死灰,瘫倒在箱子旁。
“将军啊,老奴对不起您!”姜伯悔不当初,早知道当日他就该拒绝二夫人,不让那个叫吴三的进将军府。
七公子道,“收个下人进府,也敛不了这么多银子。韩二夫人,继续说。”
“还有就是武原一些世家送给我的,就是些人情往来。”栀娘已经放弃了抵抗,七公子问一句,她就答一句。
在武原,韩将军的官位算是最高,一些世家巴结韩二夫人向韩将军讨好,私下送一些银子给韩二夫人,却也合理。
“公子,我们在将军府外抓到了一个刺客!”这时,护卫押了一个男子进来。
男子边走边挣扎大喊,“你们搞错了,我不是刺客!”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白日离去的汪户长。
“这大晚上的,汪户长出现在将军府周围,意欲何为?”七公子质问。
汪户长道,“我……我就是想来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将军是为了保护我们武原百姓而死……”
“府中刚进了刺客,汪户长这么凑巧也来了,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七公子在说话的时候,庭院里被杀的刺客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被抓的刺客也绑了起来看押着。
汪户长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公子饶命,我真的不是刺客!”
“是不是刺客,等陶知县来了,不就一清二楚了吗。”七公子问姜伯,“可派人去海盐县衙报官了?”
“去了有一会儿了。项将军那里,小的也派人去告知了。”姜伯回道。
汪户长听到陶知县会来,暗暗松了口气,他是陶知县面前的红人,只要在海盐县地界,陶知县会庇护他的。他挣脱了护卫,看到韩二夫人抱着箱子在地上,满身狼狈,气愤道,“你们怎敢如此对待将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