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公子一行也是去往梅花坞佘家参加选婿啊。”蒋大叔明白过来。
梁照水道,“没有,没有这回事。蒋大叔,你们误会了,我们是往梅花坞,但不是去参加什么佘家选婿。我家叔父,看人都是眼高于顶的,佘家姑娘再好,他估计也看不上。我就说嘛,蒋宏这小子对我说话这么不客气,原来是怕我家叔父去抢亲啊。”所以,那盆人面桃花梅,是蒋珩挖来送给那位佘姑娘的。
不是去佘家参加选婿,是一场误会,蒋珩尴尬当场,瞧他之前与梁姑娘说了些什么,怪不得说的梁姑娘一头雾水。
“梁姑娘,失礼了。”蒋珩羞愧。
梁照水好奇道,“这佘家选婿是什么?”
“宜兴梅花坞畔佘家,世代书香,佘家长女温柔贤惠,知书达理,今年双十年华……”蒋珩便将佘家及佘家选婿的事告诉了梁照水、孟朝他们。
梁照水听后,略有收获,“选婿这个法子不错啊。”等到了二十岁她还嫁不出去,就让胖老爹给她也来个选婿。
七公子敲了她脑袋,就梁照水这点小心思,全挂在脸上,“不得胡言!”
孟朝偷笑。
蒋大叔道,“我教子无方,让贵客见笑了。”
“蒋大叔,您怎么能这么说,蒋大哥也没错啊,再说佘家都说了不论家境,您怎么不让蒋大哥去试试,万一成了,皆大欢喜。依我看,蒋大哥长得好看又有才学,一点都不比那些世家公子差。”梁照水说完,便看向七公子,“帮帮蒋大哥吧,只要你一句话……”
的确,以七公子的身份,只需他一句话,那佘家不会不给这个面子,但七公子一向处事公正,他瞪了梁照水一眼,微斥道,“世间姻缘岂可儿戏。”又对蒋珩道,“如果蒋兄存了此心,试一试确实无妨。”
“望爹娘成全!”蒋珩心意已决,一副即便蒋大叔、蒋大婶不同意,他也会自己去的样子。
“随你吧。”蒋大叔连连叹气,蒋大婶也愁眉不展。
梁照水道,“蒋大哥,我也好像没什么可帮你的,但那株人面桃花梅,我会帮你养得好些。”如果佘姑娘也是喜爱梅花之人,定然会喜欢这株难得的野生梅。
蒋珩感激道,“多谢梁姑娘。”
“天色也晚了,几位贵客明日赶路,还是早些去休息吧。”蒋大叔不好意思道。
“是我等叨扰了。”七公子拽着梁照水出来,孟朝跟在后面。
梁照水不满道,“蒋大哥喜欢佘姑娘,为何不能帮忙?”
“这姻缘重在两情相悦,你又如何得知那佘姑娘也是喜欢蒋珩?”
七公子这一问,倒把梁照水问住了。
梁照水弱弱道,“我看蒋大哥不像是个说谎的人。”
七公子道,“怎么,还未被骗够?”
梁照水向孟朝求助,孟朝当日也骗过梁照水,这个时候还真不好说话,“你就听七公子的吧。”
梁照水道,“那不帮就不帮,明日去宜兴梅花坞,不能丢下我!”
孟朝为难地看着七公子。
“不答应,我就不放手!”梁照水一把扯住七公子的衣袖,“你要是把我摔坏了,看你怎么跟四婶交代!”
七公子看着她手背上的淤青,终是心软了几分,“罢了,到时我们来佘家找你。”
“照水,快松开,七公子答应你了。”孟朝拉开梁照水。
梁照水得逞地一笑,长辈太强大,就只能死缠烂打了,总有一招管用。
七公子道,“你若有孟姑娘一半识大体,我也算没白教你。”
“孟姐姐自然好,又对你千依百顺的,你不喜欢才是奇怪。”梁照水嘻嘻笑着,“我困了,先去睡了。今晚月色这么好,你们可以一起吟诗作对,也可以过招。”
梁照水将孟朝推到七公子面前,便跑了。
孟朝一个不稳,没站住,险些倒在七公子怀里。
七公子退后一步,孟朝心便凉了半分,若是换做梁照水,七公子怕是已经出手相扶了吧,否则以梁照水的武功,怎么可能接近得了七公子。
“民女自知身份低微,实不敢妄想。”孟朝失落道。
七公子道,“姑娘是忠良之后,怎可妄自菲薄。只是奸佞未除,在下无心儿女情长,况明日梅花坞之行,生死未料,在下担心姑娘会因此……”
“公子大义,又怎知我不会为公子舍身忘死!”孟朝眼中坚定,“民女还等着公子肃清奸邪,还天下百姓太平日子。”
“孟姑娘不愧是孟将军之后。”七公子感慨,对孟朝心怀敬佩之意。
孟朝试探道,“公子应了照水一个心愿,若找到千花夫人,可否也能应民女一个心愿。”
“孟姑娘才情武功皆在梁照水那傻丫头之上,若是拿世俗之事许与姑娘,怕是贬低了姑娘。”七公子道,“也罢,若姑娘哪日也看上了那皇榜高中之人,在下便帮姑娘一把。”
孟朝的脸色煞白,“我……公子明知我……。”
七公子冷漠回绝,“去歇息吧。”
“公子也早些休息。民女告退。”想到梁照水只是将七公子当做长辈,孟朝又宽了心,也是,七公子身肩重任,将来是要封侯拜相的,怎么会让儿女情长拖累。等到孟家昭雪,她重振孟家声威,到那时,她同七公子这一路相伴的情谊,自是比别的贵女多几分胜券。
孟朝心事重重地回去,看到梁照水脱了衣服,在涂抹胳膊,便道,“我来帮你吧。”
梁照水惊讶道,“孟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唉,看来那位叔父真不会怜香惜玉。你看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若不是我聪明,抱着他大腿哭,他估计还要罚我。”
“照水,你不懂。”孟朝取过金疮药,帮梁照水涂抹。
梁照水道,“这有什么难懂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孟姐姐,你也别灰心,秦表兄说过这女子倾慕男子,最是容易得手。不过话说回来,七公子出门身边连个婢女都不带,难不成他真的不喜欢女子。若真是这样,那就难了。”
“秦继珉那个纨绔子,都教了你些什么。”孟朝忍俊不禁,“别动,很快就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