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已死,若是真有那物件,现在也只有秦继珉知道了。
唐知县道,“不可能,这是我们的人从石敬那帮人手里抢来的!”
“我们回嘉禾郡再说。”七公子让人收下曲谱。
“梁照水,你别哭了,一株梅花罢了,等明儿个,我送你个十株八株的。”沈青廪被梁照水哭得头疼,但一想送梁照水梅花,似乎也不妥,梅花有品种,他送的再好也入不了梁照水的眼,可话说出去了,沈青廪碍着面子也不好收回。
秦继珉受了那么重的伤,梁照水都没哭成那样,怎么这会儿倒哭得楚楚可怜的,哭给谁看啊,孟朝越看越觉得梁照水虚伪。
梁照水不理睬沈青廪,哭得泣不成声,“它辛辛苦苦活了十余年,才长成这般,熬过了酷暑烈日,那一片梅花中难得见此一株……”
“这株梅花多少年?”七公子一把抓起梁照水的胳膊,猜测的事,竟然在梁照水这里得到了验证。
梁照水泪眼朦胧,“不过十二年。”
这是一株种了十余年的梅花,沈青廪、孟朝等人震惊,果然是假的,但更震惊梁照水的识梅本事,连梅花长多少年都能一眼看出。
七公子道,“伪造一个假的现场,还是多年前就伪造的,这个时间长达十余年,不知这背后是什么人?”很明显背后的人是冲着石敬那些阉贼来的,并设了局,引他来江南,来宜兴。
沈青廪分析道,“不管是何人,我们的目的倒是一样的。”
七公子又道,“我总感觉那背后之人很熟悉我们的动向,还有,他如何知道我们一定能找到这株素白台阁梅。”没了梁照水,谁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这株梅花。虽然梅花下埋藏的是一本曲谱,不是他们所想要的东西。
“莫非是在试探我们?”试探他们有没有本事与阉党争斗,沈青廪当即想道。
七公子点头,“看来,只有找到那个背后的人,才能帮我们解惑。”
梁照水心疼梅花,都挖出来这么久了,再不种回去就要死了,她向七公子求道,“这梅花……”
七公子看向唐知县,唐知县道,“下官马上派人去种。”
挖回来,再种回去,县衙的衙差看着这株素白台阁梅,那他们辛辛苦苦扛回来做什么!
“下官恭送赵大人、沈公子!”唐知县夫妇将七公子等人送出县衙大门。
七公子、沈青廪、孟朝等人骑马,唯一的一辆马车是留给梁照水的。
从宜兴到嘉禾郡的路上,梁照水寡言少语,蜷缩在马车内。
追查鬼面人和秦继珉的人,七公子派出去了好几批,但仍然一无所获。到了嘉禾郡,七公子当即上书朝廷,列举了石敬多宗大罪,连同翁老爷的证词,直接送入了京都。
当日下午,朝廷的旨意也来了。
这是一道为孟家平反的旨意,作为孟家唯一的遗孤,所有的赏赐都落在孟朝头上,更出乎意料的是,皇上封了孟朝为嘉禾县主,但需进京谢恩。孟朝喜不自禁,七公子果然厉害,不仅帮孟家洗清了冤屈,还给她求得了这么一个好的赏赐。嘉禾县主,即便她爹孟将军在世,也无法帮她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