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水一高兴,就对陆管事道,“也给薛状元备一份厚礼,贺薛状元得偿所愿!”梁照水现在不在乎厚礼要花多少银子了,只要从此能与薛茂撇清,花再多的银子她都乐意。
七公子平日不与薛状元往来,送贺礼到薛府自然也没必要,但陆管事见梁照水执意要送礼,好奇道,“您这是为何?”
“那薛茂,日前还到开封府大牢,说了些令我作呕的话,现在他迎娶侯府之女,我也该备个‘厚礼’去回敬一二。”
梁照水故意提了‘厚礼’二字,陆管事便听明白了。陆管事道,“小的会办妥。定不会让薛状元查到您头上。”
陆管事走后,阿夏拿着绣图给梁照水看,“梁姐姐,这是我刚绣的。”
梁照水看了,赞道,“绣得真好。”这刺绣确实也需要天赋,阿夏这般年纪刚学,就绣得似模似样,花是花,叶是叶,丝线也压得稳。
采兰道,“过不了几年,奴婢都赶不上阿夏了。”
“也是采兰姐姐教得好。”阿夏说完,又问梁照水,“那位好看的公子什么时候过来找我们?阿夏还想听他讲故事。”
“讲故事?他讲了什么故事?”秦表兄向来会哄女子,不想为了哄阿夏,连故事都说上了。
“是一个忠心婢女的故事。”阿夏将秦继珉告诉她的故事,复述了一遍,说给梁照水听。
主人全家遭仇敌杀戮,婢女侥幸得活,报恩抚养主人遗孤。为养活小主人,委身下嫁暴戾的乡野村夫……听着听着,梁照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故事中的忠心婢女,怎么有些像阿真的遭遇。是张冠李戴,还是意有所指?
“好看的公子讲完后还哭了。”阿夏道,“梁姐姐,你下回同好看的公子说说,让他不要伤心,这只是个故事。”
梁照水道,“不必管他,他哭一哭,也就好了。”
“您去找好看的公子吗?”阿夏见梁照水往大门方向走,便跟了过来。
梁照水莞尔,“你还想见那位好看的公子?”
阿夏点头,“那日我同弟弟受人欺负,是好看的公子救了我们。他是我们的恩人。可他太累了。”阿夏想起半途上好看的公子睡了很久,吓到了她和阿冬,“我们不敢喊他,就等着他醒来。”
心中的猜测再次得到证实,梁照水握紧了手,“你们当时没喊醒他,做得对,他确实太累了,要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