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萧侯府,阉党派来监视侯府的人尽入梁照水的眼底,梁照水毫不在意,与吕哲说说笑笑。
“哲儿,侯府的乌龟好看吗?”
吕哲不满意道,“不好看,这么小一只,还不及公子府上的。”
“哲儿说得对,堂堂侯府怎么能养这么小一只。赶明儿,梁姐姐让萧世子去钓一只这么大的。”梁照水边说边比划。
吕哲很好骗,对梁照水说的话深信不疑,“那么大的一只,哲儿能带回公子府上吗?”
“可以啊。”
一路之上,梁照水与吕哲说着孩童才懂的话,跟在梁照水和吕哲身后的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什么大乌龟、小乌龟的,这回去怎么禀报啊,他们都没听明白,是字面上的意思吗?还是骂人的话?
“别跟了,前面是赵大人府上。”
尾随的人,不敢惊扰七公子的府邸,纷纷撤回。据他们所知,这个梁照水会武功,但这武功也太差了,他们跟了这么久,她都没发现。而且,这梁照水没事就待在院子里种花弄草的,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若非奉命监视这秦探花的表妹,他们都不想浪费时间在梁照水身上,监视她,有用吗?
梁照水刚跨进府门,沈青廪揶揄道,“梁姑娘,你们表兄妹两这是在商量什么大事,值得你一早跑去串门。”
“你今日说话阴阳怪气的,听不懂。”梁照水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怀里的草药图,可千万不能让这个鬼精鬼精的沈青廪发现了。
“别带坏我们哲儿。”沈青廪一把拽过吕哲。
这段时间,吕哲都跟着沈青廪。沈青廪带他,就跟带自己孩子一样。从刚开始的不耐烦,到现在的一刻不离,关怀备至,“怎么衣服湿了,快去换一下。”
吕哲一早出门衣服还干干净净的,现在回来,一身脏,梁照水也有责任,“哲儿喜欢侯府的池子,他和萧世子玩得投缘。”
沈青廪道,“虽然哲儿心智不全,但他长大了,你不能老拿他当小孩。”
“不准说梁姐姐。”吕哲护道。
“不说她,那就说你。”沈青廪拉着吕哲往前走,“把衣服换了。”
边走,沈青廪边絮叨道,“以后不准跟你那个梁姐姐走得太近,否则好的不学,尽学歪门邪道。”
梁照水总觉得沈青廪说这些话在内涵她,可又说不上什么来。
“侯府的池子有这么好玩?”到了房内,沈青廪拿了一套干净的长袍,让吕哲换上。
吕哲道,“侯府的池子好大啊,比公子府上的,都大。可池子里的乌龟才这么小一只。哲儿和萧哥哥抓了很久。”
“既然一早已经看过乌龟了,那等会儿哲儿该去做功课。”沈青廪每天都会督促吕哲读书写字,作画。
“哲儿今天已经做过功课了。”吕哲乖乖道。
沈青廪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侯府啊,梁姐姐让我画了好多花花草草……”
沈青廪一听,更不解了,“画呢?”
“给梁姐姐了。”吕哲一五一十,将侯府作画的事,告诉了沈青廪,“也不是梁姐姐,是那个萧姐姐让我画的……”
吕哲说得含糊,但沈青廪听明白了,萧家长女善于医道,她让吕哲画的花草,必然不是普通的花草。“跟我来。”沈青廪当即抓着吕哲,去见七公子。
七公子在书房,今日兵部无事,索性他就在家了。
“何事这般着急?”七公子看到急匆匆过来的沈青廪,放下书卷问道。
沈青廪将吕哲推向前,“你把刚刚跟我说的话,说给公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