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力不从心地儿多了,不过认清形势总是好的,总好过有些人,稀里糊涂就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战北炤说着,云淡风轻地落下了最后一个棋子。
这盘棋闲禹王输得很是难看,几乎被战北炤杀得片甲不留,闲禹王额头冷汗更盛,只一个劲点头称“受教。”
“本王不过侥幸赢了王爷一盘棋罢了,只要王爷懂分寸些,总还有赢过本王的机会。”
闲禹王怎么会听不出战北炤这“懂分寸”是何意,只笑着说道:“本王定会谨记今天这教训,今日便先告辞了。”
战北炤听了这话也起了身,走到闲禹王面前笑道:“王爷当真是懂分寸,本王恰巧也有些事,想来洛儿今日定受了不少惊吓,本王得去陪陪她,就不送闲禹王了。”
战北炤说着伸手拍了拍闲禹王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王爷回去定要好好练练棋艺,有空再与本王切磋。”
直到看着战北炤离开,闲禹王才猛地瘫坐在了凳子上。
直到晚上,闲禹王才回了住所,苏芊凝一早便等在屋里,她哭了一下午才将眼睛哭得通红,又用了好些鸡蛋冰块消了肿,眼睛红得恰到好处,又不臃肿,看了便叫人心疼。
看见闲禹王进来她还刻意别开了脸,不让闲禹王看见她这副模样。
这委屈又隐忍的模样,世间任何一个男子看了都要心疼,若是平日里的闲禹王,定会一把拥住苏芊凝,哄上半宿。
可是今日,苏芊凝等了半晌,也没等到闲禹王来哄她,只得起身将面前的羹舀了一碗放在了闲禹王面前。
“王爷怎么来的这些晚?饿坏了吧?快尝尝,这是凝儿今日特意为王爷做的。”
说着又转过身擦了擦眼泪,谁知闲禹王还是一声不吭,苏芊凝只觉得心里一阵狐疑,今天白天王爷那样也便罢了,怎么都这么些时候了,他还生着气。
“王爷~”
苏芊凝撒着娇唤了一声,一双手搭在闲禹王腿上轻轻晃着,模样委屈又妩媚。
“王爷怎么还生着凝儿的气?凝儿当真是被七妹推下湖的,王爷白日里顾忌着摄政王冷落凝儿也就罢了,怎么到如今还这样?”
说着又蹙着一对秀眉,将羹端到了闲禹王面前,轻声道:“这是凝儿一片心意,王爷好歹尝尝。”
闲禹王看着苏芊凝这副模样,心里到底是不舍,伸手接过了羹,吃了一口。
苏芊凝一看闲禹王心软了,心里一阵高兴,伸手为闲禹王捏着腿,很是委屈道:“凝儿知道王爷总还是心疼凝儿的,七妹今天的行为实在是不成样子……”
苏芊凝说着又抽抽搭搭哭了起来,闲禹王一听又是这事,心里自然又是一阵火,伸手将碗重重放在了桌子上,苏芊凝愣了一下,哭声都停了下来。
“七小姐的事就到这里吧,你以后也休要再提此事!”
苏芊凝擦了擦眼泪,不可置信地看着闲禹王,良久才道:“凝儿只是委屈罢了,以后便不跟王爷提这些了。”
“委屈也不要再说了,你可知今天这事已让摄政王十分不满,今天下棋时更杀得本王措手不及?”
苏芊凝抽抽搭搭半天,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她原是想怂恿闲禹王替她报复苏芊洛的,却不想白挨了一顿训斥,心里对苏芊洛自然更加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