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误会一场,摄政王您看能不能让侧妃先回去更衣?”
闲禹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既如此,便一道回去吧。”
战北炤看了一眼闲禹王,随后让船夫将小船靠了岸。
上岸后,苏芊凝一脸委屈地靠在闲禹王怀里,带着哭腔道:“都是凝儿的不是,让王爷随着凝儿一起丢了人。”
她想靠着这副可怜又懂事的模样惹得闲禹王心疼,好再为她扳回一局。
可闲禹王是个最欺软怕硬不过的,他先前那样说不过因为瞧着战北炤不喜欢苏芊洛,如今心知自己因为苏芊凝得罪了摄政王,自然不会再向着她。
况且苏芊凝一味想着讨好卖乖,这个时候她这句话说的实在是不聪明。
“本来就是一场误会,有什么丢不丢人的?你如今还这样说难道是至今都觉得是七小姐推了你不成?”
闲禹王说着将苏芊凝推到了守在岸边的嬷嬷手里,脸上全是不耐。
“带侧妃下去更衣吧。”
那嬷嬷答应了一声,就欲带着苏芊凝下去,苏芊凝不甘心地又看了一眼闲禹王,自她嫁入王府,闲禹王对她便一直极尽宠爱,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驳她的面子。
难不成就为了那个苏芊洛么?
苏芊凝越想越气不过,她都险些丢了性命,人也丢尽了,竟然就这样不痛不痒地揭了过去。
她一定不会放过苏芊洛,今日她受的这些苦楚,他日定会一齐施加在苏芊洛身上。
“索性今日也没有旁的事了,不如闲禹王陪本王下一盘棋吧。”
战北炤看了看岸边亭子里放的棋盘,意味深长地看了闲禹王一眼。
“既然摄政王有此等雅兴,那本王便陪摄政王下一盘。”
身为一个闲散王爷,闲禹王最得意的也不过这棋艺,况他在皇宫长大,当年先皇没少给他找名师教他下棋,就算摄政王为着今天的事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他也是不怕的。
可谁知到了棋盘上,他竟一个棋子的好处都没落着。
闲禹王思量许久,终于在棋盘上落下一个黑子,他额头上已是密密麻麻一层冷汗,他竟从来不知道摄政王的棋艺这般了得。
“王爷下得可不如开头了,只怕是越到后面心思越不在这棋盘上了。”
战北炤说着又将一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上,看似再随意不过,却是将闲禹王的棋子堵得死死的。
闲禹王用衣袖揩了揩额头上的冷汗,这盘棋他无论如何是赢不了了,不管他使出什么招数,战北炤都有办法围追堵截,将他的棋子困得死死的。
“倒不是本王心思不在这棋盘上,实在是摄政王您棋艺太过了得,本王实在是力不从心。”
闲禹王费力从嘴角扯出一个笑容,他今日当真不该得罪摄政王,摄政王这是从心里想让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