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珠子是当年祖上传下来的宝物,据说可以制造幻境,普通人无法看出半点破绽。”
冷伢子将蜃珠推到了战北炤和苏芊洛面前。
苏芊洛只看着那珠子,并未说话,这蜃珠是一件难得的上等法器,冷伢子竟然有这等宝物,只怕不是一般琴师。
“今日我将此珠送与你们,只盼它能助你们为翩儿报仇。”
“那便谢谢冷公子了。”
苏芊洛接过了盒子,自看到珠子那一刻,她便已早早想好了对付苏芊柔的计策。
“我们定不负冷公子所托,为六姐姐讨一个公道。”
冷伢子闻言慌忙起身,又是接连拜了几拜,眼里含着稀碎泪花,再无多余的言语。
同冷伢子道辞后,苏芊洛和战北炤便一道往国公府去了,她腰间的玉佩这会儿异常安静。
“王爷说冷伢子和你祖上颇有渊源……”
走出好远,苏芊洛才提及此事,她心里有几分好奇这冷伢子的身份,毕竟战北炤家一直都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他不是一个简单的琴师,他原也是世家子弟,通音律本是一件雅致的事,可是他嗜琴如命,执意要做一名琴师,这对世家大族来说便是耻辱。”
战北炤顿了顿又道:“他也是个性子烈的,为了习琴,愣是脱离了家族,世人对他皆一边惋惜一边崇拜。”
苏芊洛点了点头,难怪当初萧氏执意要苏芊柔跟着冷伢子学习,后苏国公又不让苏芊翩同冷伢子来往,想来这其中是经历了这脱离家族的变故。
“离奇的不单单是他的经历和琴艺,还有他的夫人。”
“夫人?”
苏芊洛心里更是奇了几分,原来这冷伢子竟然还娶过妻。
“他与夫人极为恩爱,饶是他脱离了家族,夫人照旧对他不离不弃,可是天不遂人愿,没多久,他夫人便一病不起。”
“这冷伢子当真是一个命运坎坷之人。”
苏芊洛叹了一声,他看着儒雅风流,却原来经历了这么多变故。
“那次他进宫演奏,便是因为轩阳帝答应他让御医去给他的夫人治病,演奏结束后,轩阳帝如约派了御医去了他家,却依旧没能救得了他夫人的性命,他原先只是脱离家族而已,夫人去世后才真正避了世,这么多年从不曾露面。”
战北炤说着叹了一口气,“着实是一件让人唏嘘的事,人生无常,该好好珍惜当下才是。”
“嗯。”
苏芊洛往战北炤身边靠了靠,她又想起了战北炤身上的蛊毒,这蛊毒若是一直拖下去,战北炤的命只怕也不长了。
两人从侧门进了国公府,一路到了苏芊洛院里,苏芊洛施法点了灯,屋里顿时灯光通明。
“洛儿今日辛苦了。”
战北炤拉着苏芊洛坐在了凳子上,“本王去给你煮一壶茶来。”
苏芊洛连忙一把拉住了战北炤,“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