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不去灯会,冬凌便自己一个人去瞧热闹,待他看到人群中那一对手牢牢牵在一起的璧人时,他无比庆幸少爷今日没来,要不然指不定得有多伤心呢。
冬临瞬间也觉得这灯会没什么意思了,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边走边感叹大少爷和七小姐之间的孽缘。
“冷不冷?”
战北炤紧紧握着苏芊洛的手,转头满脸带笑地看着她。
“不冷。”
苏芊洛摇了摇头,她并不似其他逛灯会的女子一般四处张望,脸上也并无过多激动的神情,可是她心里是再开心不过的。
“这是洛儿第一次逛灯会吧?”
这是一句问句,但战北炤的语气却像是陈述一般,他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的,说完后他顿了顿又道:“说起来,这也是本王第一次逛灯会。”
“第一次?”
京城富庶,灯会一年一次,年年热闹非凡,战北炤又怎会是第一次逛灯会,苏芊洛心里直觉得奇怪。
“在遇见洛儿之前,本王也是个寡淡无比的人,总觉得逛灯会还不如多读几页兵书,直到遇见了洛儿,本王才知晓人间烟火也能醉人。”
苏芊洛噗嗤一笑,心里有几分高兴,张口语气里却满是揶揄,“这世上怎会有寡淡的登徒子?”
战北炤一听便知苏芊洛这是又拐弯抹角地骂他,他嘴角扬起一抹笑,也不顾熙熙攘攘的人群,偏头便在苏芊洛嘴边落下一吻。
待苏芊洛反应过来时,战北炤的唇已经离开了,他偏头看着他,远处的篝火映在他的眼睛里,好看的紧,苏芊洛看了他许久,一时竟什么都忘了,良久她摸了摸微红的脸颊,将手抽了出来,自顾自往前走了。
“洛儿!”
战北炤叫了一声,连忙跟了上去,灯会人多眼杂,苏芊洛不在他的视线内他总也放心不下。
苏芊洛才走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想等战北炤,只是她腰间的玉佩此刻狂躁不安,灵力在一阵阵激荡。
“洛儿,”
战北炤这时也跟了上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眼里满是焦灼,不过这么一会儿,倒像是她已经消失了很久一般。
苏芊洛秀眉微微一蹙,将手抽了出来,双手结了个印,一记灵力便注入了玉佩中。
战北炤这时才注意到玉佩的异常,在寻常人眼里那是一块再寻常不过的玉佩,可是战北炤瞧得见,玉佩内的灵力躁动不安,显然是苏芊翩有什么问题,而且苏芊洛那道用以安抚的灵力也无济于事。
战北炤同苏芊洛对视一眼,如今正在闹市,若是灵力始终这般激荡不安,只怕会伤及无辜。
苏芊洛伸手握紧了玉佩,沉声道:“我们先回去。”
战北炤点了点头,牵起苏芊洛的手便欲往回走,待回去后,将苏芊翩从玉佩中放出来,一问便知到底是何缘故。
谁知两人才要走,玉佩中的灵力竟汇成一股,随后指向了西南方,苏芊洛松开了手,玉佩下的流苏亦往西南方飘了去。
“西南一带是京城最偏僻的地界,更是有好几处乱葬岗,很少有人会晚上去那里。”
战北炤看着那流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