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之和穆茼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在陈栓柱即将要靠近时瑾之的时候,看见地上有一块凸起的石头,干脆心一横假装被石头绊到,整个人向时瑾之扑去,而手里尖利的斧头也对准了时瑾之。
但是陈栓柱也不是真的和时谨之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将斧头对准了他的右手,只要他右手受了伤,就不可能去参加乡试了吧,那么他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小心!”
穆茼眼睁睁地看着那把斧头离时瑾之越来越近,心脏仿佛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好在时瑾之身手矫健,陈栓柱的动作在他眼里就是两倍慢放一样,轻易地就避开过去了。
但是陈栓柱却没有那么幸运了,身体的失衡,径直往前面栽去,而前面刚好又是一个滑坡,虽然不高,但是他手里可还拿着一把斧子,人在遇到危险急速下降的时候身体都是不由控制的,只听到一声惨叫,道上的鸟儿都惊飞了。
穆茼上前拉着时瑾之的双手确认了一遍他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走到边缘查看,陈栓柱滑下去已经瘫在地下狼狈不堪,也不知道他是割伤了哪里,顺着他滚下去的痕迹一路都有血迹。
“喂,你没事吧?”穆茼的态度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
她有眼睛,刚刚陈栓柱故意摔倒的那拙劣的演技被她看在了眼底,既然他想要伤害时瑾之,那么穆茼就不可能是真心实意地关心他了,但这人是在自己眼底下受伤的,如果死了她和时谨之有理也说不清了。
陈栓柱疼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缓过半晌,挣扎着爬起来脚上却又传来一阵剧痛,想来是刚刚滚落下来的时候将脚给扭了。
“他刚刚、为什么要、伤害你?”穆茼冷冰冰地看着,向时瑾之问道。
时瑾之居高临下俯瞰陈栓柱挣扎起身又跌倒,没有任何要施以援手的意思,他怎么会知道这人突然就冲过来,不过像他空有蛮力没有武功,根本就伤不了他分毫,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摸到,反倒将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你们在做什么呢?”
一声尖利的声音突然想起,穆茼一惊,就看到张大娘瞪大了眼睛站在他们身后。
张大娘是准备去镇子上,看见穆茼和时瑾之将马车停在路上,她出于好奇便成前来查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村里的陈栓柱浑身是伤地摔到在路边的斜坡下,站都站不起来!
而这两口子还站在路边冷眼旁观。
“你,你们!”
张大娘显然误会了什么,指着穆茼和时瑾之的手不断颤抖,人还一直往后退。
穆茼和时谨之相视一眼,这一大早,怎么什么事情都接踵前来了。
张大娘很快跑回了村里,那一双大嗓门将许多人都给吆喝了起来,大家闻声赶来,果然就看见了张大娘形容的那一幕。
里正率先发问:“这是怎么回事?”
而曾柔看见陈栓柱的那一刻心里也是一紧,她叫陈栓柱来拖住时瑾之,怎么时瑾之安然无恙,他反而弄得这么狼狈了,不会是被时瑾之给识破了吧!不知道供出她来没有?听见到自己的父亲质问,曾柔也是先发制人。
“还能怎么回事,肯定是他们两人将陈栓柱给推了下去!”
大家都是淳朴的村民,虽然平日里小打小闹和喜欢摘别人地里的菜占便宜,但是像这么恶毒和恶劣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过,顿时一个个对着穆茼和时瑾之指指点点。